刘张氏回过神来,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了起来,“大伙儿快来评评这个理儿,一个当晚辈的,对长辈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是哪门子的规矩!我闺女叫人家欺负,我这个当娘的也受欺负,我还活着干啥呀,你们干脆把我打死算了,边小小,今儿个你要是不打死我,你就不是边家的种儿!”
边上有人看不下去了,嫌弃地对刘张氏说道,“咋了,你无缘无故的打人家娘,人家还得给你赔笑脸随你打不成?叫我说,小小打你你也是活该,自个儿闺女做了不要脸的事,关人家四娘啥事,人家四娘刚过来你抬手就打人家,你瞧你把四娘的脸都打成啥样了,兴你打人家就不兴人家打你了?你自己没个长辈样,也怨不得晚辈不把你当长辈看!”
“可不是嘛,瞧瞧闺女做的那叫啥事,还有脸一直在这儿嚎,都要丢死人了,还不麻溜的滚回家去,关起门好好教诲一下自个儿闺女。”
“哼,我就不信这是山草一个人想出的歪主意,她一个还没出阁的姑娘,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知道个啥呀,依我看,这事儿八成就是山梁娘想出来的,这娘儿两个为了能攀个高枝,真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这亏得大炮和杨二牛看到了,要不然,可不是要冤枉死人家冷公子了吗?”
刘张氏虽然一直在哭嚎,可大伙儿的议论一字不落的都飘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心里越加的羞恼,却苦于现场没有一人帮她说话,只能捂着脸嚎叫个不停,一边嚎叫还一边数落着什么。
刘大炮媳妇实在看不下去了,对旁边几个妇人说道,“你瞧这人,一直在人家里哭,扰的人心烦,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搭把手把她弄回家去,叫她回家跟她那好闺女一块儿哭去。”
几个妇人听了,跟刘大炮媳妇一起,将刘张氏从地上拽了起来,然后又推又拉的把她弄走了。
刘张氏走后,看热闹的那些人,围到边四娘身边,看了看边四娘被打得有些红肿的脸,义愤填膺地骂了刘张氏几句,又宽慰了边四娘几句,然后三五成群的走了,一会儿功夫,院子里就只剩下刘栓柱,边四娘,刘杨氏,冷枫和边小小几人了。
边小小去屋子里拿凳子,出来的时候,看到边四娘正一脸歉意地对冷枫说道,“冷公子,真是对不住,我真没想到大嫂她会过来闹,上午我去她家里跟她说的时候,她也没说什么,我还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呢,谁知道她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出,你瞧这事儿闹的。”
冷枫摇了摇头道,“夫人,这不关你的事。”
“对啊娘,你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大娘她还是一味的莽干,跟你有啥关系,依我看,大娘这个人就是欠揍,使劲揍她一顿,以后她就老实了。”
边四娘拧着眉喝斥道,“小小,刚才的事儿我还没说你呢,她可是你大娘,你怎么能动手打她呢?以后可不许再这么做了!”
边小小噘着嘴,一脸的不高兴,“娘,要不是她先动手打你,我才懒得理她呢,你看看她打你打的有多狠,这会儿脸都肿了,娘,我去给你拧个巾帕子,你冷敷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