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你的脸咋成了这个样子?这是被谁打了不是?不会是冷公子吧?冷公子年纪轻轻的,他还好这一口?”
刘山草听她娘尽说些不着调的话,气得又是倒头大哭。
“你看看你咋又哭起来了,这到底是咋回事,你倒是给娘说说啊,你都要把娘给急死了。”
经过了昨儿晚上的那件事,再加上刚才她娘说外面一直在传她的闲话,刘山草已经有些慌了神了,思来想去,这个时候,能帮她拿个主意的,也只有眼前这个娘了,要不然,她的名声可就全给毁了。
刘山草又坐了起来,眼泪汪汪的,把昨儿个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都给刘张氏说了。
刘张氏听了,大惊失色,“你说冷公子根本就没有碰你还打了你?你身上的衣裳是别的人扯的?唉哟我的娘啊,你看清那个人是谁了没有?”
刘山草摇了摇头,“当时天黑,我心里又慌,没看清是谁。”
刘张氏略想了想,然后恨恨道,“那个时辰,又是从那条路上过,我猜八成是从柳大红家出来的,要是叫我知道了是哪个王八羔子敢动我的闺女,我扒了他的皮!”
“眼下你发这些狠话有啥用?昨儿个夜里,要不是你跟我奶在外面吵吵嚷嚷,这事儿能扯到我身上来吗?事到如今,你还是快点想个法子出来,快点堵住外面那些人的嘴,这么一直传下去,你还叫不叫我活了。”
“你叫娘好好寻思寻思。”
刘张氏想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道,“依娘看,这事儿,咱不去堵,不光不堵,咱还得吹吹风,把这事往大了闹腾。”
刘山草一听就急了,“娘你这说的是啥话?你这是成心想要毁了我是吧。”
“我是你娘,我咋能毁了你啊,你听我给你说。”刘张氏凑到刘山草的耳朵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刘山草听了,把头一低,垂泪道,“他都看不上我,我干啥还要可着劲儿的往他身上贴?到时候,你叫我脸儿往哪儿搁?”
“唉哟我的好闺女,从昨儿个那事儿上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冷公子就是个榆木疙瘩,他还没开窍呢,看他这样子,我估摸着他家里肯定也没个妾侍通房啥的,你要是过去了,你就是独一个。所以说啊,眼下最要紧的就是要想办法进他家的门,等到进了他家的门,你天天在他跟前晃,又名正言顺的是他的人,我就不信他还能忍得住。
反正昨儿个晚上的事,谁也没看清到底是咋回事,冷公子他就是不承认也由不着他,他要是真不承认的话,咱就去镇上叫李府的老爷给咱做主,实在不行,咱想办法找他爹娘去。
象他们这些大户人家,家规都严,这种事自然是能捂就捂,他们怕咱到处乱说,只能把你接进门,等到你进了门,以后能过上啥样的日子,就看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草儿啊,这人心呢,都是肉长的,你要是对他好了,他就是块冰也能叫你捂热,等以后你再给他生个一男半女出来,你就算是站稳脚跟了,这辈子就啥也不用愁了。
草儿啊,这个时候你也别给我说脸面不脸面的话,象咱这种穷苦人家,要想过上好日子,只能舍下这张脸,要不然,那好日子他是不会自个儿跑过来的。
草儿,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还指望着你过上好日子后娘能跟着沾沾光呢,娘咋能害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