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唉哟娘,要不然你再等等,栓柱和四娘都是孝顺的,他们咋能背着你吃独食呢,说不定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了。”
刘方氏恨恨地回道,“这要是搁以前,不管得了啥好东西,栓柱都会送到我嘴边,可自打娶了那个骚蹄子进门,他是彻底忘了我这个娘,我要是不过去问一声,我估摸着他一辈子都想不起来给我吃上一口。没良心的东西,早知这样,当初生下来的时候,就该摁到尿盆里溺死,省得养大了也是养了个白眼狼。”
刘方氏骂骂咧咧地出去了,刘张氏朝着刘方氏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扭着身子回自己屋了。
屋子里,刘山草正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绣着花,刘张氏一屁股坐在了刘山草的身旁,小声地对刘山草说道,“草儿,你是不知道,那镇上的李家出手有多阔绰,送来的那些子东西,我估摸着最少也得值五六两银子,五六两银子的东西啊,说给人就给人了,眼都不眨一下的,就看今儿个这事,你就知道人家大户人家过的都是啥日子了。
草儿,要论起真来,李家肯定比冷公子家差远了,李家都这么阔绰,那冷家还不得天天躺在银子上睡觉啊,你要是能进了冷家的门,一辈子吃喝不愁不说,你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儿出来,就够我跟你爹用的了。”
刘山草没有说话。
刘张氏有些心急,又往刘山草跟前凑了凑,“草儿,昨儿个娘对你说的事,你想的咋样了?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可千万别叫边小小那个小狐狸精抢到你前头,虽说姐妹俩共侍一夫不是啥丢人的事,可要是她抢到了你前头,她就是大你就是小,你一辈子都得叫她压一头,草儿,你可得好好想想啊。”
刘山草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
知女莫如母,刘张氏一见刘山草这样子,就知道刘山草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她心里一喜,又往刘山草跟前凑了凑,将嘴巴贴到刘山草的耳朵边,用只有丙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草儿,娘跟你说,虽说冷公子脚背折了,可要成为他的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刘张氏对着刘山草的耳朵,如此这般的说了一番。
刘山草的脸登时红成了猪肝色,把手里的绣绷往床上一砸,怒道,“娘你在胡说什么呢?!”
“草儿,娘这都是为了你好,女人嘛,早晚都有这么一回,你要想过好日子,你就得能拉下来那个脸,男人嘛,他好的就是这一口,更何况冷公子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要是开了荤,你就是赶也赶不走。”
刘山草被刘张氏说的脸红脖子粗,站起来摔门走了出去,刘张氏追到门口,对着刘山草的背影小声喊道,“草儿,你要是还听娘一句话,娘就劝你抓紧点,越往后拖,变数越大。”
刘山草低着头匆匆地走了。
“这丫头,在自个儿娘跟前还装,那有啥好装的,你要是不装,娘还能再教你几招,你这么一装,娘还咋教你?罢了罢了,看你自己的造化吧。”
再说刘方氏,怒气冲冲的去了刘栓柱家,刚进门,看到只有刘栓柱和边四娘两人坐在院子里吃饭,边小小好象并不在家,她心里的底气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