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大红之间是清白的,那些话都是柳大红在胡说八道。
可是边四娘会信他吗?
因为太在乎,所以才踌躇着不敢开口。
红烛噼啪作响。
“你要让我这样坐到天亮吗?”边四娘开了口,声音轻柔,不象是生气的样子。
刘栓柱一脸惊喜,“四娘!”
边四娘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下刘栓柱不再犹豫,拿着秤秆挑开了边四娘的红盖头,一张红扑扑俏生生的小脸出现在他的眼前,刘栓柱一下子看呆了,“四娘,你真好看。”
边四娘一脸娇羞地低下了头。
刘栓柱走到了边四娘的身边,鼓起勇气道,“四娘,柳大红那些话……”
刘栓柱话未说完,边四娘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目不转睛地看着刘栓柱,“我信你。”
“我信你”,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刘栓柱却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他直直地看着边四娘,嘿嘿地傻笑着,眼里的欢喜藏也藏不住。
渐渐的,眼里的欢喜之色慢慢的隐去,转而被一抹渴望所代替。
边四娘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刘栓柱是在渴望着什么,她的脸更红了,欲把头扭向一边,可不等她扭过去,刘栓柱已欺身上前,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张略略带些酒气的唇便贴到了她柔软的唇上面。
顿时一室春色。
边小小躺在床上,却是翻来复去的睡不着。
她不是认床,因为换了个新地方所以睡不着。
她也不是担心听到什么不可描述的声音,那俩人都是极节制的人,才不会制造出什么声音来让她难为情呢。
边小小睡不着,是因为她一直在想刘栓刚媳妇那句话,她该不该改口叫刘栓柱爹啊。
这个问题,她以前还真没有想过呢。
就是她娘,也从来都没有跟她提过。
要不是刘栓刚媳妇那句话,估计她永远都不会想到这上面去。
可是这个问题还确实是个问题,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可是到底改口还是不改口啊。
改口吧,她还怪难为情的,必竟刘栓柱的年纪也她实际的年龄也大不了多少,这声“爹”她还真不容易叫出口。
可是要是不改吧,好象也说不过去,必竟她是跟着她娘一起进的刘家门,如果还跟以前一样称呼刘栓柱为“阿叔”,总觉着透着那么一股疏离感,听起来就不象是一家人。
而且,她虽然没有问过她娘的意见,可她猜得到,她娘肯定也是希望她改口的,就是刘栓柱,估计也有同样的想法吧。
她要是改了口,肯定是皆大欢喜啊。
既然这样,那就改吧,边四娘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自己喊她“娘”不也喊的挺欢实的吗?
叫着叫着就叫习惯了,等到叫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多么难为情了。
那就这么决定了,改口。
第二天,边小小是被一阵清脆的鸟叫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看了看,入眼处一片陌生。
因为是刚刚睡醒,她还有些犯糊涂,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