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边小小看边四娘身子已经不再抖了,这才开口问道。
刚才边小小太过愤怒,只想着好好的揍那男人一顿,一开始还真没看清那人的长相。
后来那人被打破了头,流了一脸的血,就更加看不清他的脸了,所以边小小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以前应该没有见过他。
边四娘的身子猛的一滞,然后用双手捧着脸,低低的抽泣了起来。
“娘,告诉我他是谁,以后我们也好防着他点。”
边四娘知道,依边小小的脾气,她若是知道了那人是谁,她肯定是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她并不想让边小小知道那个人是谁,最起码不是现在就让边小小知道。
因为这中间还牵扯到一个人,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让那个人为难。
可是边小小这么一说,边四娘猛然一惊,想着既然那个人敢对自己行不轨之事,那就很有可能也会对边小小下手。
今天边小小打跑了他,只不过是趁着他不备,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若他是有备而来,想要侵犯小小,小小一个小孩子,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所以,必须得告诉小小他是谁,以后若是见了此人,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边四娘抹了把眼泪,方低声道:“刘栓根。”
“什么,竟然是刘栓根!”边小小吃惊地叫了一声。
刚才那个男人,确实就是刘栓根。
要说这个刘栓根,在这靠山村,名声还是挺响亮的,只不过,这个名声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好吃懒做的坏名声。
他不光好吃懒做,还爱占个小便宜,而且还十分的好色,成天跟柳大红眉来眼去的。
刘栓根的这些恶习,刘张氏都知道,不过就是知道了,她又有什么办法?
她是个死要面子的人,不想因为这些家丑去跟刘栓根吵闹让人看笑话。
而且她还得为刘山草着想,她这个闺女早晚是要嫁到大户人家里当少夫人的,万一那大户人家来村里打听他们,结果打听到的都是一些不好的闲言碎语,好好的一门亲事,可能就会黄掉。
就是亲事不黄,以后人家还能看得起山草吗?山草的头肯定都要抬不起来了。
所以,不管刘栓根在外面怎样瞎胡闹,刘张氏都是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很多时候,还得强装着笑脸给刘栓根圆谎,在外人面前吹嘘自己家是多么妻贤子孝,一家人过的是多么和美。
正因为有刘张氏的“纵容”,刘栓根才会越来越无法无天,成天什么活也不干,只在外面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厮混。
这日他又在一个小名叫刘老二的家里鬼混,四个人闲着没事,先是赌了一会儿钱,后来又聚在一起喝起了酒。
酒至半酣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一个先说起了柳大红。
这几个人,几乎都是跟柳大红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彼此也都心知肚明,所以说起柳大红来,也是无遮无拦,污言秽语满天飞。
后来从柳大红身上又扯到了边四娘的身上,那些人一提起边四娘,个个双眼放光,眼馋得直砸巴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