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跟在郑小梨后面,巨型犬类一样。
郑小梨淡然地斜了他一眼,“不然呢?你怎么样得了我吗?”
倪获:“……”
*
郑小梨进了房间,挑了靠里面的一张床,将背包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只脱掉了外套,合衣就倒在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随后进来的倪获有些茫然,他轻轻地关好门,又犹豫要不要上安全锁,这模样怎么有点儿像在拐骗良家妇女?我很坦然的,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瞎顾虑什么,他抬手咔哒一下将安全锁挂牢。
“你这样就睡?不洗一下吗?”倪获看到郑小梨侧躺在床上,脸朝外,用雪白被子将自己裹得像一只蚕蛹。等了一小会儿,见对方呼吸均匀,没有打算理他的意思,想是睡着了,“笨蛋,也就遇到我了你才好这么大胆子,换了别人可不许这样!”
浴室里传来水声,郑小梨缓缓地睁开眼睛,今晚她不想一个人睡,她真的很需要倪获陪着自己。
倒是倪获这一晚睡得不太好,一开始总是想偷偷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熟睡的郑小梨,可两张床之间横着一个柜子,柜子的高度刚好挡住了对面人的脸,要想偷看只能将脑袋翘起来,时间稍长脖子又受不了。
然后越是睡不着,就越想去厕所,可能是睡前那餐喝了太多可乐,他来来回回地如厕了三四次,又怕弄出响声吵醒郑小梨。
就这样翻来覆去好容易折腾到快天亮他才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却发现郑小梨睡的那张床上空无一人,惊得倪获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郑小梨擦着湿发从里面走出来,身上却已经穿戴整齐。
原来她没走,只是去洗澡了,倪获呼出一口气。他突然想起自己没穿上衣,呼地拉起被子遮住上半身,“看什么看。”
“有什么可看的吗?”郑小梨绕到两床之间,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抬起两脚蹬在倪获的床边,继续用毛巾擦着湿发。
有一滴水珠顽皮地顺着发梢滴到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骨碌一滑就钻进了深不可测的衣领里面,看得倪获的喉结也跟着骨碌一滑。
调转目光躲开,却又落在那双小巧白皙的脚丫上,倪获觉得这双脚丫实在太小了,像是一个小孩子的,连白玉晶莹的质感也很像,十颗圆润的脚趾头紧紧地扣在床边上,玉甲粉嫩。
自己好像没有恋足癖吧,怎么这么随便一看就觉得周身燥热呢,不行不行,“那个,你回避一下,我要穿衣服了。”
刚好郑小梨也擦好了头发,从鞋子里摸出一双带绒线边的白色袜子穿好,“我去车里等你,吃了早饭我们就出发。”
门刚一关合,倪获就跳着脚冲进卫生间,虽然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微凉,他却迫不及待地想冲了冷水澡。
郑小梨坐在车里等倪获的工夫,吕鹏程发来短信,告知十万元已经转账,请她查收。果然不到两分钟,她就收到了银行通知账户余额变动的通知,这笔钱来得有些容易,她已经想好了它们的去处。
“一起去温且柔的外婆家看看吧,得了一笔意外之财,我想捐给他们祖孙俩。”虽然温且柔的继父看似挺有钱,温且柔也名牌等身,但看得出温良晖和他外婆生活得并不宽裕,否则也不需要温且柔教人画画补贴家用。
现在温且柔不在了,若是温母在经济上没什么话语权,想必祖孙二人过得更不如从前。另一方面,郑小梨始终觉得温且柔自杀自己有责任,也希望借此可以做些弥补。
“什么意外之财?你中彩票了?”
“不是,是之前有个私家侦探事务所受了什么无耻小人的委托,派了个菜鸟侦探跟踪我,结果被我逮了个正着,于是他们赔了我一笔侵犯隐私权的精神损失费。”
郑小梨胡诌得还像点模样,她侧过头看了倪获一眼,对方正专心开车,遇到红灯刹车踩得有点儿猛,两个人都身不由己地向前惯性一冲。
“哦。”倪获在心里盘算,这事儿怎么没听王大木说过呢?她该不会查出来谁是委托人吧,王大木这个白痴居然找了那么个不靠谱的,连个女孩都搞不定!不过话说回来,郑小梨还真不是一般的女孩!这丫头就没人收拾得了了么?
大家节日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