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听到这些话,就道:“小阳啊,有你这些调查,我去找那些老教师,就能够更加轻松的套出当年的案件情况了?”
宁阳道:“恐怕现在的情况,不是调查当年的情况,而是害死梁燕的涉案人到底有多少?看梁秋实的情况,他女儿是半点都不会放过那些人的!只怕还要死人,咱们必须要尽快弄清楚当年有那些人物,否则,案子会进一步扩大化,到时候,根本就难以收拾了,还有就是让小林严密监视那个伏靖,他是个危险人物,关注他的一举一动,我们必须要快一步,抢在这个伏靖前面行动!”
疯子皱眉道:“要不要把伏靖先抓起来,控制住!”
宁阳摇头:“这样的话,我们根本抓不住伏靖的犯罪证据,也无法定他的罪,也不能打草惊蛇,咱们时刻监控,看看那混蛋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后,宁阳和木兰去了乐江医学院,直接来到实验楼旁边的档案楼,只有三层,不过,按照梁秋实的说法,当时的档案楼有四层,根据木兰的调查,这档案楼只是返修过,并没有旧址重建,那这第四楼应该是当年的大火缘故,将四楼给去了,也有可能是梁燕的缘故。
两人来到档案楼前,门锁着,木兰就打电话给魏校长,让其派人来开门,很快,就看到一个老头,略微有些驼背地跑来,给他们开了门,不过,这老头似乎不喜欢说话,进入大门后,就只是跟在宁阳和木兰后面。
一楼是一些废旧家具的储物地方,不少房间都堆集满了,宁阳就让这老头开了门,可是看到里面到处都堆集着破烂的桌椅之类,他还站在一些桌面上,朝里面仔细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些家具上都堆满了灰尘,却看不到其他意外的东西,只好放弃,在隔壁也有一些房间,不过,他发现有一个房间,有些奇怪,没堆什么家具,地面上也大致收拾了几下,问这老头,他只是说这里面原本还是有家具东西的,不过在最近一段时间给搬走了,宁阳看了看地面,确实有一些脚印,也没有起疑。他们就上了二三楼。二楼是档案室,三楼是一些旧书之类的地方。
宁阳和木兰上上下下在这档案楼中找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任何痕迹,可能是白天的缘故,但他还是察觉到这栋楼中有一股难以磨灭的怨气,有点凶,就知道梁燕应该就死在这栋楼的四楼,不过,根据梁秋实的讲述,他并没有得到他女儿的尸骨,那梁燕的尸骨应该是被封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在这栋楼中呢?可能性很大,可惜,他们仔细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还到三楼的楼顶看了看,确实能看到当年将四楼毁掉的一些痕迹,边缘的砖头又被敲烂的痕迹,而且一些水泥地方也有烧黑留下的痕迹,可惜,不是很明显,只找到一点点。
宁阳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再来看看,就和木兰回到了刑侦大队,在办公室中,具体跟疯子商议之后,各自拿着资料,分别出发,调查当年的涉案老师等人员,到了晚上,他们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终于查清楚当年逼死梁燕的老师等人员还在乐江县及境内的不到三人,他们似乎都对当年逼死梁燕的事耿耿于怀,整日都活在恐惧之中,听他们的意思,在梁燕死后,当年死了的那些学生,都是他们父母参与过逼死梁燕的罪魁祸首,所以,就对他们的孩子下手,直到被一名道士封印这件事情才告一段落,可是当时的恐惧还笼罩在他们的心头。
宁阳算是明白为何梁燕是被逼死的,完全是当时社会时代下的顽固思想,步步将梁燕逼入绝境,如果当时这些人宽容一些,对梁燕的前卫打扮言行都理解一些,也许,敢爱敢恨的梁燕也不至于走到被烧死的地步,而当时烧死他们的人都拍手称快,觉得梁燕在学校中就是一个另类,不该存在,会教坏学生等这些先入为主的顽固想法害死了梁燕。
这三人,是当时的老师,他们的年纪都不是很大,可是他们的面容却好像五六十岁了一样,满脸憔悴,尤其是听说梁燕被放了出来,都吓得浑身颤抖得恐惧,不过,他们似乎都有些认命的意思,现在都很后悔当时对梁燕的打扮言行不理解,而现在却成了自然,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不过,从他们的口中理解到,梁燕的报复竟然是先从这些人的子女下手,不过,宁阳他们根据现在的一些人死亡情况,梁燕下手的目标已经开始转向当年的当事人,疯子决定要将这三人保护起来,可惜,宁阳却摇头,梁燕是厉鬼,保护起来,也没有用,唯有找到梁燕及尸骨的封印之地,才是最重要的。
深夜的时候,宁阳又单独进入医学院中,拿着档案楼的钥匙,来到档案楼前,看着这三层楼房,却感觉比旁边的实验楼都还要恐怖的鬼气,好像一只恶鬼趴在这里,还有煞气涌动,顿时警觉起来,拔出小腿上的骨剑,拿着手电,才谨慎的走进去。
他先到楼梯边,把开关打开,还好灯光闪了几闪,最终还是亮了,不过,灯光不足,光线有些暗淡,让他更加警觉。
他开启天眼,仔细观察着档案楼中的阴气情况,一楼的阴气不算太重,当然,这只是相对的,随后,慢慢的走上楼梯,到了二楼开灯,走廊头顶的灯光也受到些干扰,很不明亮,他顺着走廊,一间一间地看着这些档案室,阴气都不是很重,随后,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倒是把他吓了一跳,厕所里面的阴气竟然很重。
他忙凝重地朝厕所走了过去,小心地来到男厕所的门口,紧了紧骨剑,还是咬牙的走了进去,用电灯照了照里面,看到一个开关,忙打开,是那种老式的厕所,大号没有门板,就是水泥堆砌的,里面似乎有人打扫,还算干净。
宁阳没看到其他东西,舒了口气,就在水槽边撒尿,手电也关了,刚尿到一半,突然头顶的灯光闪了闪,接着,就啪的一声黑了下来,但随后,又渐渐亮了起来,却是那种白炽灯的红光,而整个厕所的环境也变了大模样,看得他心里疙瘩一声,暗叫不妙,好像又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