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跟阎子陵吵架,我整个人都气得不想跟任何人说话,我也一直在等着阎子陵向我低头服软,我只想要阎子陵好好的哄哄我,可偏偏没有。
那时候看阎子陵一直无所谓的模样,我心里便种下了一个疙瘩。之后,虽然和好了,但这个疙瘩也一直消除不去。
如今看到这个盒子,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此时的心情。
大抵是荒谬吧,时隔几年,我才收到这份礼物,这份错过了好几年的礼物。
如果我那个时候并没有整天忙着做兼职,忙着去找资料写论文,而是花点时间去和朱茵茵一起来后街吃一碗云吞,是不是很多事都会不一样的。
可是我知道,这个时间,最不可能有的,便是如果。
如今阎子陵的精神还处于疯魔状态,毒、品已经完全的将他的理智他的意识给侵袭,听阎冷锋说,据美国那边照顾他的人所汇报,阎子陵如今虽然有所好转,可每天清醒的时间,却还是在少数,清醒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
我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意思。
一天二十四小时,而阎子陵清醒的时间,却是不超过四个小时。
我无法想象,曾经一个那样阳光火力的少年,到底怎么在短短两年的时间里变成如今这样的。
若是放在以前,有一个人来告诉我,阎子陵以后会吸食毒、品,还会跟我的敌人顾薇薇结婚,我一定会毫不留情骂他疯子,然后将他狠狠的骂一通。
因为那个时候的阎子陵,干净阳光,整个人周身都满是活力,看向我时的眼神里都满是疼爱和宠溺。我无法想象他吸食毒、品的模样,更无法想象他不爱我的样子。
如今这些我都看到了,也的确是都发生了,我无法抹灭这些事迹,更无法忘却。
人这一生会有很多跌岩起伏,更会有不少潮起潮落,而阎子陵如今这样,大抵已经是没有希望了。
信纸上的阎子陵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岁那样活力充足,帅气阳光的模样。可实际上阎冷锋此时正被关在美国的一家有名的精神病院,由专人看管,整天被各种带子束缚着四肢,不能动弹。
这样的反差,我从来没想过,而如今,我也不想想了。阎子陵,如今只是我青春年华里的那一抹亮点,也是我青春中的一块污点,永远也无法磨灭的。
将信纸收了起来,压在盒子的最下面,我默默的将那些小玩意都看了一遍后,便将盒子合了上去,整个人也好似在一瞬间脱力。
无数的回忆也好似随着我这一盖,而逐渐流逝掉,又在瞬间回流回来。
我默默地将盒子放在了房间的最角落,然后整个人便倒躺在了床上,整个人都好像累极了一般,躺下了便再也不想动。
脑子里一片混沌,思绪无法集中,整个人都盯着床顶发呆,双眼瞪得老大。
我不知道我从什么时候起,竟变成如今这样了,不开心,有心事的时候,就喜欢躺在床上,瞪着天花出神。好像没有一丝生气一般,愣愣的瞪着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