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的约我,能将一个如此巨大的诱惑亮给我,她能拿得出这么大的底牌,肯定还有着比这更难办的条件来等着我与之交换的。
这时候我们点的东西都已经上了上来,我长舒了一口气,漫无目的的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怀疑的目光看向了阮锦心,喃喃的问:“那我呢?你需要我做什么?或者,你需要我付出多大的代价与你做交换?”
阮锦心呵了一口气,微微侧过脑袋望着窗外的方向,深邃而又忧伤的目光无意识的凝视着某处,淡淡的说着:“慕遥,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家子懿我一直就没拢住他的心,在你们薄氏被陷害的案件上他虽然不是主谋,但为了拆散你们他也付出过力气,但现在你还是回来了,他也没了目标失去了全部的勇气,他竟然就准备与我离婚跑掉了。”
她的面色看起来非常悲伤,我却只觉得想笑:“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在薄氏遇到困难的时候捅了一刀的人,我都恨不得将他送到牢里去,既然他都要逃命了,你还能指望我做什么呢?”
看到我这个样子阮锦心也急了,她有些焦急的说:“不,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去逃命,他只是没有目标了又见不得你和薄总恩爱才会离开海市离开我,但如果他又有了一线希望,他就不会走的。”
阮锦心的语气看起来非常急切,我也听出了不对劲:“什么?他要有什么希望?你再说什么?”
阮锦心似乎有些不忍心,似乎她将要说出来的是一个羞于启齿的答案,但略微犹豫了之后她还是没有选择隐瞒,而是毫不犹豫的说:“慕遥,林子懿这一辈子的执念就是你,我相信,只要你给他一点希望,他就会激发斗志的,他就绝对不会离开海市的。”
阮锦心信誓旦旦的口气让我差点想笑,我还以为她找我有什么事呢,我真的从未想到,她会对我提出如此要求。
她以为她的筹码能诱惑到我吗?不,的确诱惑到了我,但她的要求是我不能接受的。我刚从张庭笙那里九死一生逃出来,怎么可能傻到再次牺牲自己而去换取一份证据呢?同样的傻事我不会做第二遍。
薄玺安现在都还没有定罪,只要找不到确定他有罪的实质证据,我们就都还有机会。更何况,即使他定罪了,我就算散尽家财去解决这件事,就算安心的待在外面等他出来,那种出卖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再做第二次了。
“很抱歉,我帮不到你。”我直接站了起来,很果断的拒绝道。
说实话,到了这个时候我更加同情阮锦心了,我没想到自己有终一日会遇到一个这么蠢的女人,会用哀求别的女人去挽留自己的男人,这是何等的可悲。
我站起身来转身就要走,阮锦心着急了,连忙拦住了我,焦急的问道:“慕遥,对于我的条件你一定也不动心吗?”
“但是对于你等价交换的要求,我更加觉得恶心。”此刻对于她任何试图说服我的话我都听不进去,我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拍在了桌面,扯开了阮锦心缠着我的手臂转身走出了咖啡厅。
我还没来得及走远,她立刻就追了出来,她紧跟在我身后喃喃的喊道:“我用戴清娆的下落做交换,慕遥你答不答应?”
戴清娆的下落?这个答案更为直观了,我差点都咬着牙答应下来了,但一想到林子懿,那天下第二恶心的林子懿,我最终还是颤抖的闭上眼睛,选择了拒绝。
我急切的向自己停车的地方走去,拿了钥匙开了车我刚要进去,阮锦心却紧跟着追了出来,也顾不上我还没答应,她自顾自将名片从缝隙里塞进来,微笑的说:“慕遥,想通了随时给我打电话。”
她大拇指小拇指比了个打电话的姿势,说着就没再纠缠我而是转身离开,望着她离去的消瘦背影,不知怎的我竟然有些落寞。
这是我第二次错过薄玺安的证据,我不知道下一次还要等多久,也不知道我们这边能不能顺利的找到证据,或者找到戴清娆这个人,想到这里,我有些压抑,有些痛苦。
我用力的甩了甩脑袋不敢再让自己继续去想这些糟心事,插上钥匙我发动了车子,正要回家去的,然而就是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连了蓝牙接通了电话,对方才说了一个字,“喂”,我顿时就浑身颤抖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