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省略了蔚薇薇发疯了三番两次找我茬要让我染病的事,也省略了为了逃命我杀了蔚薇薇沾染了人命的事,我轻描淡写的说我遇到点事,把孩子生了,最近才坐完月子出来,所以对现在的一切都不知情。
徐师简直是蒙了,隔着手机我都能听到他欣喜的尖叫:“把孩子生了?母子平安吗?男孩还是女孩?”
提到孩子我难得的有了温柔的情绪,我小声的说是男孩,是个健康的儿子。
徐师那边更高兴了:“如果我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薄总,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说到薄玺安,我们俩的情绪各自都低落了下来,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又问:“官司怎么样了?找了律师吗?还有胜诉的机会吗?真的要坐牢吗?”
当我问到了这些严肃的问题,徐师的态度也沉稳了起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听筒那边始终没有声音,过了很久,久到我都差点以为他那边没人了,他才又细细的声音说:“太太你放心,薄总在里面并没有吃什么苦头,我这边也找人了,薄总没有直接责任,所以虽然牵扯了重大伤亡问题一时半会不会放出来,但是查清楚了之后也不会被牵连定罪。”
“太太你不要过多担心,薄氏到底在海市驰骋了这么多年,哪怕对方有意陷害我们,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们也不会轻易被打倒的。”说着,像是怕我担心似的,又自顾自的解释说:“这次的事情其实跟我们没多大关系,薄氏的工程师薄氏的建筑队其实是没有问题的,薄氏的采购部门也没有问题,就算真的有问题,也是材料问题和供货问题,这些我们这边已经在查了,相信有关部门能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当然也希望事实就是如此了,直到这个时候我算是看清楚了,张庭笙之所以赶在那之前回中国,就是想在这件事情上加大力度吧!
张庭笙的一人私怨竟然造成了这么大的事故牵扯了这么多人,这个问题让我有点头疼,但严格来说这件事算是因我而起的,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和徐师又简单的聊了一会儿,他一再安慰我薄氏那边找了人薄总暂时没事,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叮嘱我之余,他也问我现在在哪儿,我刚想告诉他,但转念一想又有自己的私心,这几个月来真的发生了太多太多事情,我谁都不敢相信了,所以为了孩子的安全,我也没将地址告诉徐师,只说自己借住在一个朋友那里。
我刚想挂断电话,徐师话锋一转又问我:“那,小小少爷也跟太太你在一起吗?”
他口里的小小少爷,自然指的就是小儿子了,说到这里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把小儿子这事给忘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虽然害怕薄玺安知道了会瞎担心,但还是选择了对徐师说实话。
我从张庭笙救了我软禁我的那一段开始,告诉他我的儿子从一出生就被张庭笙带走了,被他当做了要挟我的资本要求我留在他身边,最后我却趁他离开的机会逃了出来,现在又有点担心,不知道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一开始徐师还能耐心听着,但越听到后面,越是控制不住的尖叫着怒骂了起来:“人渣,简直不是男人,不,根本就不是人。”
我没有附和徐师对张庭笙的辱骂,事实上,在我心里张庭笙早就已经不是人了。
徐师答应我他那边会派人去查孩子的去向,我们就着孩子的问题讨论了一会儿,徐师提出了很多疑问,无论是海市,还是泰国,还是美国,他说他都会派人去找。
本来事情应该到此为止我也应该挂了电话的,可是话说到这儿,我忽然想起了张庭笙离开泰国前夕时候跟我告别时候说的那些话。
他说他买了一个小岛,他叫我在泰国等他,他处理完事情会去找我,然后一家三口在小岛上开心快乐的过下半生。
那时候对他厌恶至极只想着敷衍了事,并没有想太多,现在想来,会不会跟小岛也有关系呢?
我将这一点线索也给了徐师,拜托他好好帮我查查,他也答应了,他安慰我说他跟了薄玺安这么多年,早已不止是雇佣关系而是好兄弟关系了,薄总的事他一定会当成自己的事情来办的,得到了他的承诺,我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不说自己的身体吧,还有熠熠和果果这两个牵挂,有很多事我不能亲自去办,有人帮着我,那真是好。
结束了和徐师的通话,我将手机装回兜里又去了趟步行街,我简单的买了些换洗的衣服,多是一些运动装和轻便的运动鞋之类,现在的我随时都在跑路状态,当然是越方便越好。
又给孩子们带了点吃的和小礼物,我才叫了辆出租车又回到村里,我却没想到才一回去,沈梦心便神色凝重的来找我,告诉了我一个令人心惊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