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字条上每一个【您】字,俊眉微动,薄唇轻勾。
杜妮娜心焦着,面上却落落大方地说:“只要你承认撞了我,道个歉,我就不追究了。”
该死的,她刚刚走太急没看到就撞上了,不然衣服怎么会脏,可恶,一会儿听说厉少会来,到底怎么办才好!
童诗心里从“卧了个大槽”咆哮到“哔了狗”,好几个来回,但面上依旧高贵冷艳,好似很酷的样子。
“想扭曲事实?怎么,我长得像包子吗?”你不追究?我还想追究你陪我可乐呢哼!
一席话说的绵里藏针,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厉皓轩唇角的笑意更加深邃。
“像!”小助理猛地反应过来,恶狠狠地说:“你居然说妮娜是狗,你知不知道妮娜可是集霍总的万千宠爱与一身!”
杜妮娜脸上挂不住,正要斥退助理,却见童诗轻笑出声,又黑又亮的双眼中折射出一抹锐利,小助理被看得一个哆嗦,心里竟生出些惧意来。
“说到万千宠爱,您一定没有真正被人宠过吧。”
杜妮娜脸色一变。
“否则,怎么会低不下头来呢?”童诗漂亮的唇角浅浅的翘着,两旁的小梨涡显得若有似无,十分好看。
——你一定没有真正被人宠过吧。
——否则怎么会低不下头来呢。
厉皓轩眸底的暗光剧烈的浮动着,胸腔间仿佛由不知名的热意,在顷刻间就卷席至全身。
抱得美人归并喜得二胎的人生赢家邵明朗,曾一度见人就撒狗粮:爱情这东西,等你遇见一个能要了你命的女人,一切都不需要描述了。
要我命的女人……
厉皓轩眼眸中的光芒一沉,坚硬冷涩的心里突然化出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柔意。
他凝着不远处的童诗,四面八方仿佛有声音在说:她来要你命了!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沸腾。
厉皓轩有些兴奋,还以为这辈子那个能来要他命的女人不会出现,甚至以为等不来了,没想到她却出现了!
身后一阵香气逼近,随即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厉少,去洗手间吗?”公关经理顶着无比艳丽的妆容,频频暗送秋波,勾引之意非常明显。
厉皓轩俊眉颦蹙。
公关经理有些口干舌燥,心底好像着火了,眼前这张俊脸百闻不如一见,那种冷漠从骨子里就散发出一股致命的性感,无声无息中勾起人的挑战欲,撩得人蠢蠢欲动。
一个帅到看一眼就恨不得直接高|潮的男人!如果能和这种姿色的男人睡上一觉,那让她死也愿意了!
“一起去好不好呢……”公关经理大胆地伸出手攀过去,艳丽的脸上仿佛写着“我要献身”四个大字。
厉皓轩俊脸上闪过一丝险峻的森冷,深邃无波的双眸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唇间挂着一抹冰冷的讥诮。
杨宁正要过去阻拦,却留意到他阴森的目光,当即决定不引火烧身。
“脏小姐,想不想听笑话?”
“张?人家不姓zang啦,不过不要紧,您请讲!”公关经理双眼放出异彩,喜不自禁地挺起胸部暧昧地蹭着他的手臂。
厉皓轩的目光冷如寒刀,不动声色地侧开身子,皮笑肉不笑地开口:“你知道自己多恶心吗?”
“您、您说什么?”不是要讲……笑话?
“令尊怀你的时候一定恶心吐了。”
“什、什么?”公关经理脸白如纸,吓得话都说不完整。
“冷笑话罢了,不喜欢?”厉皓轩戏谑地扯动唇角,墨色的眸中闪动着厌恶的寒光。
那意思哪里是问她是否喜欢,明明是在说:不想活了?
那种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嘲讽像钢刺一样射过来,公关经理猛地反应过来,连酒都直接吓醒了,她心里有些哆嗦,踉跄倒退了两步差点跪在地上。
“厉少,我、我……”
厉皓轩将西服脱下,从里兜里拿出什么东西后,嫌弃地将外套扔给早已做好准备的杨宁。
公关经理只见他手中拿了个香奈儿的钱包,看款式和花色,显然是女士的,她大为震惊,连害怕都忘了!
“拿去烧了,有病毒。”
“是。”杨宁纳闷,这是今年开春第多少件来着?这些狂蜂浪蝶怎么从来不摸厉少裤子呢?
公关经理被“病毒”二字嘲讽的脸色惨白,头皮发麻地反应过来,那句“zang小姐”竟是“脏小姐”!顿感倍受屈辱,却还以为……脑中突然窜进那些骇人听闻的往事,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对不起厉少!我没留意您有女朋友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这一次!”
这个附加语是个什么东西,作者叨逼叨吗?halo,能看着我吗?嗨嗨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