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到潭城,她就住进这套其实不算小的公寓,和孙杰一起,不允许出门,甚至不被允许看新闻,同外面联络,和拘禁没什么区别。她有过很多次郁闷气馁,甚至觉得还不如当时和卢彦为伍,至少还自由自在,只是,一想到不日能成为秦太太,同时还感受到腹中胎儿的动静,她就命令自己安静下来,静静等待秦纵遥的到来。
虽然不清楚他具体要做什么,可是,聪明细心的她十分确定,自己对纵遥有用。
没想到日盼夜盼,盼来的竟是他“携妻”出席葬礼,更震惊又寒心的是,从孙杰和保镖,还有做饭阿姨的态度来看,他们全部知情,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傻傻蒙在骨里。那一瞬间,她的怒火汹涌而至,恨不得将整座房子燃烧,这样一来,已有妻室的他至少还会记得起自己的存在吧。
说着,她就举步靠上去,伸手去挽秦纵遥的胳膊,后者却毫不犹豫侧退一步,果断躲避。
房芳愣住,双手尴尬停在半空中,眼神随之幽怨而岑冷,像夜色里孕育澎湃的大海,充满起伏不定的气息及危险。
和她始终谨慎保持着两三步远的孙杰目睹到她的脊背僵硬,连忙笑着打破眼前的僵局:
“秦总,秦太太,先进来再说。”
“什么秦太太?”
房芳冷笑回头,反问一句,眼睛却不自觉的扫向裙衫亭亭的何尽欢,恍如两枚淬毒的针,刮得后者脸颊肌肤生疼。
在保镖伸手小心护挡下,几个人进了屋,请来做饭的阿姨一改之前的惴惴,连忙烧水泡茶去了。
房芳刚刚经历一场疯狂发泄,神情还残留着几分扭曲狰狞,白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她,眼神从她微微隆起的腹部往上,喃喃开口:
“房芳,秦总和尽欢已经登记结婚,你这是做什么?”
“登记?哈哈……”
一串恐怖的笑声从嗓间溢出,她看也不看白玥,挺起腰杆,故意使得肚子亮出,一步步逼近冷峻如山、眼神似冰的男人身前,一段时间不见而已,他又恢复到从前远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好像在玉城威斯酒店的种种般般不过是场梦。要是没有孩子,房芳只怕就要瑟缩的以为那仅仅是春梦无痕,可如今……
不,不,那怎么可能是梦?
假如是梦,腹中最近时不时的胎动又是什么?
“房小姐……”
保镖的猿臂坚决横在越来越靠近的房芳和秦纵遥之间,眼看她的肚子要碰到手,保镖为难吱声,话刚出口,不曾开口的秦纵遥伸手按住他的臂,淡淡使了个眼色,三个严阵以待的保镖登时有两个前后出去,最后一个则笔挺平视的立在门口。装修得还算不错的客厅内此时完全是一幅鸡飞狗跳混乱不堪的情景,秦纵遥牵起何尽欢的手,绕过房芳,走到唯一没有碎片的胡桃木色餐桌旁,这才清冷开口:
“房芳,事已至此,瞒着你再没有必要。尽欢和我已经结婚,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而且……”
“你明明说过……”
房芳蓦然转身,凌厉如怨鬼的眼神让白玥悚然心惊,不得不赶紧站去何尽欢身旁。
“你明明说过,等孩子生下来,你会娶我,会让成为秦太太!”
凄厉尖锐的女音在室内盘旋不散,孙杰面露苦笑,下定决心今晚要解决此事的秦纵遥却不想继续隐瞒,薄唇微动:
“对,我是说过,但,你腹中的孩子……”
何尽欢默默看向昔日同床共枕、四年相伴的女孩,包裹在他掌心的手微动了动,欲出言阻止秦纵遥如此直接锋锐的碾碎她的希冀,那厢的孙杰颓败走到整个身体紧绷如弦的房芳面前,他不想让她从别人口里听到这个事实:“秦总,让我来说。芳芳,你腹中的孩子,是我的,那些夜晚……和你在酒店……的男人……是我……对……”
“什么?”
从来没有怀疑过孩子父亲是谁的房芳如遭雷劈,脸色煞白之余,眼珠滚滚跌落。
她瞪大眼睛,之前的怨恨被惊诧、迷惘、和天差地别的失落所取代,随后疯狂不已的摇头,一头柔顺长发,舞动如疯妇:“不,怎么可能是你?怎么可能?明明是纵遥,明明是纵遥的!你们什么意思,想要欺骗我对不对?难道……”注意到自己视为眼中钉的何尽欢始终不言不语,她嘴角一扬,一颗泪水滴进嘴里,好苦:
“难道我会不认识和自己上床的男人吗?那些夜晚,明明是纵遥,他怜我爱我,动作小心,极尽……”
【亲爱的们,我在努力的奔大结局中了,所以这段时间每天保持日更,等大结局那天爆更哈】
【今天是冬至哟,亲爱的们,记得吃饺子。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