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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他的胸膛处离开,自己扶着浴缸边沿坐好,两抹圆润又细腻的肩头露在外头,湿润发丝在水面飘荡如水草。
抿唇片刻,她毅然望向秦纵遥的眼睛:
“秦慕清和曾煜同时来了玉城,你应该知道,秦慕清已经约我见面,提出要用全部家当换照片上的耳钉和耳钉相关的一切。”
想不到她在诸多疑问中拣出这一个,秦纵遥眸光微暗,嗓音清冷却又悠长:
“我知道他们会过来。秦慕清的邮件,曾煜的快递,全是我暗中发的。尽欢,这会儿,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我知道,你想问耳钉是谁的,更想问这对耳钉之后的故事,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只不过这是一个相当漫长的故事,没有时间。去问宁谦吧,他会事无巨细的告诉你。”
“宁谦?”何尽欢错愕,“你们有联系?”
“没有。”哗的一声从浴缸站起,秦纵遥猿臂一伸,够到白色浴巾,“但是以他擅长收集调查来看,肯定把这一段挖得非常清楚。”
肌理分明、精瘦匀称、偏偏还性感得不行的躯体裸在眼前,何尽欢双颊又是一烫,立刻低头不去看,讷讷道:
“难怪他说他见过耳钉。”
“看来我判断无错。”
将全身擦过一遍,用半干半湿的浴巾遮挡住关键部位,走出浴缸的秦纵遥回转俯身,双臂撑在浴缸边沿,前倾过去,衔住她的唇反复吸吮,直到时间真的快来不及,他才恋恋不舍松开,黑漆漆的眼睛里蓄满大海般深邃的情意,柔情又霸道的道:“鉴于宁谦对你从来没有死过心,尽欢,我要提前申明,不管你从他那里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请记住,我爱你,我要给你我的余生,而你的余生,必须是我的。”
“给我你的余生……”
何尽欢喃喃念着,心快要融化般,可是,离别在即,她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沉重,于是巴眨着眼睛,调皮的歪头:
“你好像并没有问我想不想要啊。”
“不需要问。答案,刚才在床.上你已经给过了。”
噗……
何尽欢脸红如虾仁,秦纵遥只当做没看见,伸手拍拍她头,关切道:
“再泡会儿,待会好好睡上一觉。我先走了,不用出来。”
“好。”
低低的一个字充满无限失落,听得秦纵遥脚步微滞。
到门口,一手把住门柄的他蓦然回首,俊朗眉宇间笑意流转:
“这些天,我很想你,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在想,尤其……”
“……”临到走还要戏谑自己一把么?何尽欢满脸通红,噘嘴赶人,“快走吧,等会儿来不及。”
“记得想我,用你身体的每个部分。”
——*——*——
偌大浴缸只剩自己,何尽欢忽然觉得它格外的空,格外的冷,再多注入热水也于事无补。
秦纵遥走了,走得悄无声息,等她擦干身体穿好浴袍出来,灯光昏暗的房中已经不见他的踪影。望着大床.上稍显凌乱的被褥,她仿佛觉得,之前愉悦到极致、满足到极致的欢愉不过是春梦一场,了无痕迹。心里涌上诸多空荡荡的感觉,她只好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这半个夜晚的温度和拥抱,让心情不那么空虚低落。
拾起搁在梳妆台上的腕表一看,凌晨五点差几分,缩回薄被的她辗转半晌,毫无睡意。
想了想,她翻身坐起,抓起扔在枕头侧的手机,打开微信,点进和宁谦的对话框输入:
“宁谦,那天你跟我说耳钉是你在卷宗上看到的东西,我想知道是谁的卷宗,你能把你知道的这一部分往事告诉我么?”
时间还早,发完后她又躺下,然而,惯有早起锻炼习惯的宁谦很快传来回复:
“这么早就醒了吗?是不是没睡好?我当然可以把自己主动全告诉你,不过,欢欢,你确定吗?”
确定吗?
何尽欢问自己,如果纵遥没有午夜过来,自己大概不会这么早索要答案吧,可是,他过来了,当然是确定的。
“尽欢,不管你从他那里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请记住,我爱你,我要给你我的余生,而你的余生,必须是我的。”
耳畔响起他笃定又霸道的宣言,何尽欢隐约感觉到,事情大概与自己所推测的那个女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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