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事情却远没有停止。
曾氏销售员认为警方处理不当,有失公允,竟然又召集许多人直奔秦氏在玉城的大型仓库,要求焚烧害人坑人的秦氏产品,去的人之中还有不少不明就里、完全只是被恶意煽动的其它消费者。秦氏的销售员自然不可能眼睁睁看他们纵火烧毁自家东西,于是,双方又拉开一次械斗。案发时正值晚饭时分,警方持枪到现场已是满地血污,鸣了三枪才将打斗制止。
曾氏一方在此次械斗中,有一名年逾四十的销售员死亡,双方多人受不同程度的伤。
动静闹得太大,玉城市政府出面干预,连同工商局暂时封查大小商铺的清心茶,甭管秦氏曾氏,暂时一律禁止对外销售,同时责令两家必须派人来协商解决事件,假如不主动配合,那么,市府将以问题产品为由,将所有饮料全部进行销毁,给所有消费者一个交代。有人中毒,有人负伤,有人死亡,事件本就不小,再兼玉城是一座旅游城市,发生这种性质恶劣的争端极其影响形象,因此政府班子震怒,省府直接派人负责调查,根本无法压制,更无法隐瞒或通融。
宋小奇和周正宏来到玉城后纷纷施展各自手段,市府,检察院和法院四处托关系说好话,得到的答复全是避而不见。
明显,眼下这起事件是烫手山芋,没有一个人敢碰。
一贯不合的他们两难得一回同心协力,可双双碰了一鼻子灰,两人到下榻酒店附近的一家饭馆吃饭。
饭吃完回酒店的路上,两人在黑夜里遭到恶意围攻,围攻者号称要为死者讨公道。
“要不是老周和我跑得快,只怕也进了医院。”
宋小奇说得口干舌燥,端起碧盈盈的黄山毛峰牛饮半杯,粗犷而英俊的面庞上尚有几分劫后余生的后怕。
也是,他们全是土生土长的潭城人,在秦氏又位居中高层,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
片刻思量,何尽欢心中疑窦丛生。
不过,在商场上她是晚辈无疑,于是谦虚的看向三个男人:
“你们怎么看?周经理,宋经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我虽有手持大总裁授权信,不过,经验毕竟不如三位丰富。”
“我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的陷害,幸福超市,只是一个由头。”
周正宏挪了挪吊着绷带的胳膊,点头认同,宋小奇则皱眉道:
“徐助的意思是,不论那天销售员做什么怎么做,他们都会借机滋事?”
“对。”徐唐看向垂眸沉吟,握着一根水笔在笔记本上写写记记的何尽欢,“尽欢,你认为呢?”
“我同意你的看法。”将笔夹在海蓝色笔记本里,思绪得到整理的何尽欢轻抬螓首,“我有几点建议,你们看看可不可行。第一,马上以集团名义去医院慰问幸福超市的小夫妻,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们是受害者,我们必须拿出集团的气概。第二,立刻想办法联络曾氏那边死者家属,尽量能和平对话,坐下来谈条件,同时,必须在背后调查死者确切死因,譬如,他是否可能存在身体隐疾,万一要上法庭,这会对我们有利;第三,曾氏派谁来负责这起事情,想办法见个面。第四,那一箱有问题的清心茶在哪里,找出来。”
眉眼轻垂的她看着笔记本一点点道来,尽管脸色依然苍白,神情却坚定不移,更难得的是思维清晰,缜密。
将从腮旁垂落的深咖色发丝轻轻笼到耳后,半晌没听到声音,她再抬头,却发现三个大男人俱是怔怔看过来。
“怎么了?”
“不愧是总裁亲自带出来的人!”
周正宏是秦纵遥的亲信,一门心思扑在销售业绩上,对新闻那些乱七八糟的基本不关心,所以毫不避讳的竖起大拇指。
总裁……纵遥……
心房像被无形的大手攥紧般疼,何尽欢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
“如果总裁在,肯定比我想得更周到,甚至……可以很快解决问题。”
提起纵遥,她怎么可能不难过?
徐唐心中了然,岔开话题:
“曾氏好像暂时还没派什么重量级人物过来,可能曾老头觉得他们占了优势。尽欢,为什么要和他们的人见面?”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曾氏本来就落后于秦氏,甚至还被梁氏压制,如今和我们斗,岂非让梁氏独大?”
“你的意思是……”
“打搅一下,请问是何尽欢小姐吗?酒店大堂,有位先生想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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