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清晨五点多,天还是蒙蒙亮,气候稍清冷的玉城和在潭城相见那天一样,下着如丝如雾的小雨,空气湿润清新。
好梦正酣,突然见到两个男人,她懵了好一阵子,不过很快清醒。
被卢大哥搀扶扔在床.上的秦纵遥酒味冲天,英俊面庞一如往昔,在灯光的笼罩下别有一股迷人味道。
“尽快怀上他的孩子。”风尘仆仆的卢大哥叫了一碗阳春面,吃掉后吩咐:
“房小姐非常聪明,这件事,不需要我多教吧?”
她脸微微一红,垂眸摇头,声如蚊讷的询问:
“他是醉了吗?”
“差不多。”
“如果事后他问起怎么会来玉城,怎么会和我……在一起……”一想到秦纵遥的锐利,她有点担心,“我怎么回答?”
先把餐桌擦拭干净,又将自己所有痕迹拿抹布隐去,对这些仿佛十分娴熟的卢大哥戴上一对崭新白手套,从衣内掏出个蓝色的常见首饰盒,房芳掀开一看,里面是两颗以金为托,以玉为缀的精美耳钉。它们保养得非常好,金的部分澄灿灿明亮,两颗椭圆状的玉呈现出雾霭般的岚白色,清润通透,两种材质互相衬托辉映,给人一种富贵安稳却又不至于流于俗气的美感。
“戴上它们。”卢大哥抽出香烟放在鼻尖嗅了嗅,大概是怕留下味道,忍住没有点燃:
“你必须要让秦纵遥醒来后相信,你们已经发生过关系。如果他问那些,就答,你也不知道,说自己一觉醒来就在这里。”
“明白。”
她轻轻道,忍不住朝卧房方向看去,以秦纵遥的智商,他会轻易相信没有发生过的事吗?
“不要关手机,随时向我汇报,尤其是,他有没有问你这对耳钉的事。”
“好。”
宽大睡衣袖子笼住的双手不断绞动着,或许是见她这幅不晓得怎么办的慌张神情,卢大哥笑眯眯的拍她的头:“房小姐是在担心自己拿捏不住秦纵遥吗?同是讨生活的人,我友情提醒你,对付男人,身体、温柔、眼泪还有孩子全是有效手段,秦纵遥这段时间心情不好,更加容易受这些蛊惑,你必须好好把握。”
“我可以知道,自己在为谁做事吗?”
房芳不傻,看得出来,卢大哥只是一个出面办事的人。
“你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问那么多,对你没有益处。老板说了,房小姐是个仔细的人,我们期待你的表现。”
“这是不是意味着有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主,卢大哥和老板只需要我怀上孩子的结果?”
送卢大哥出门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她大胆问道。
“当然。看来,老板没有选错人。房小姐好运。”
既然拥有一定自主权,那么,不能不为自己考虑!
晨曦渐现,越来越明亮的卧房里,房芳抚摸着秦纵遥挺俊的鼻梁,暗暗下定决心。
不管老板和卢大哥真正的目的是要做什么,她只清楚,若能有秦纵遥的孩子在身体里,毫无疑问是对自己有利的事。但,仅仅这样吗?不,既然决定要孩子,就必须让眼前的男人从身到心彻底属于自己。只有那样,秦太太的位置才是囊中之物。万一事情败露,自己不妨反过头和他合作,只要他愿意善待自己和孩子。相比卢大哥他们那点钱,秦太太三个字的分量,可要金贵得多。
心思缜密的她迅速下了决断,在感觉到秦纵遥快醒来时,早将房间收拾妥当,然后,躺到他身旁佯装昏迷。
和想象的一样,宿醉醒来的秦纵遥见到她大吃一惊,问了在哪里,也问了为什么和她在一起。
一句“我也不知道”便将所有事情掩盖过去,楚楚可怜的她扮出一幅受害小白兔的样子,说自己安安分分,求秦纵遥不要对付他。
卢大哥说得没错,眼泪的确是女人的绝佳武器。
秦纵遥竟然没有立刻喝叱她离开,更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冷淡的说,他不会再对付任何人,因为所有一切毫无意义。
他变得格外消沉,还没来得及吃东西,立刻又叫客房服务送来酒水,闻了闻又嫌差,径直出门寻找酒吧。确定卢大哥说他心情不好没有假,房芳眼巴巴跟着他,无论他说什么难听话,就是不肯离开一步。大概是不好意思对一个女人动粗,秦纵遥竟没有驱逐她,两天内在四处漫无目的转了通,临到次日傍晚,又去酒吧买醉。
喝到醉醺醺之际,秦纵遥叫黏着两天不散的尾巴一起喝。
这,正中房芳的下怀。
她薄有酒量又懂得推诿和作弊,喝过不少的秦纵遥醉得东倒西歪,尚有四分清醒的她费力搀扶着他回到威斯国际的套房。
想不到,回到房间洗了把脸的男人又醉醺醺醒来,命人送来一瓶红酒,邀她共饮。
烛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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