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心里同时腾出零星点点的激动,有父亲和Jack在,真相说不定很快要水落石出。
“是啊。只是,据说他接下事情才三天,就突发心肌梗塞,在独居的房内猝然去世。”
自然的、毫无外力干涉的心肌梗塞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詹明独居嗜酒,职业原因,肯定作息也比较紊乱,身体如果有什么状况,未必能及时察觉。但是,从医学角度来说,如果他身有疾病,注射药物或吃错药引起心肌梗,同样可能。何尽欢这么想着,小心翼翼觎着Jack的脸色,轻轻问了一句:
“Jack,请原谅我的冒犯,当年詹伯父去世,尸检了吗?”
“没有。死因正常,而且……他一个人在潭城,爷爷奶奶去得早,是一个堂叔经办的身后事。”
闻言抬眸的Jack平静作答,眼睛仍然停留在何文身上,端详小片刻,问道:
“何先生能否告诉我,关于您的车祸,是否有怀疑人选?”
何文微怔,他来得突然,问得直接,是因为同样有所怀疑吗?
眼角余光瞥见右边的尽欢顿时紧张起来,长长羽睫不断抖动着,他点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
“我有点好奇,既然令尊死因正常,是什么导致你怀疑另有隐情从而回来调查?”
“这个,我稍后告诉您。”
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认出自己是当年声名大噪的侦探詹明之子,即使回到潭城,除开秦纵遥,没有任何人知晓这层身份。
事关安全和隐秘,Jack不得不小心谨慎,何文懂得,倒也并未介意他的明显回避。
三个人各怀心事坐了会儿,正当何尽欢以为Jack可能不会再透露什么时,陷入沉思的他忽然又郑重开口:“何先生,我是敬重您的,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既然我们两个都有怀疑的人,这样吧,我们各自把名字写出来,看看是否有重复,然后再讨论其它事,或者说交换其他信息,您看怎么样?尽欢,你先出去吧,放心,我会考虑何先生的身体状况,不会耽搁太久。”
“啊?”
好不容易要碰到核心部分,却要自己出去?
何尽欢自然不乐意,露出乖乖女的笑容,撒娇道:“反正事情总会知晓,爸,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谁知道醒来后对女儿可以说百依百顺的何文这回也不容置疑的摇头,又拍拍她的手,温和道:
“出去走走,等爸爸捋清楚事情脉络,自然会告诉你。眼下么,知道得越少越好。”
“可是……”
“没有好可是的,去吧。”
——*——*——
停了半晌的雪又开始扯絮般飞舞,放眼望去,到处是皑皑纯白。
何尽欢披着羽绒服走出病房,关上房门时,看到屋内两个男人正在一本正经写着什么。
之所以未执意留下,倒不是不好奇,原因是和父亲醒来后对自己百依百顺,想让自己高兴一样——
失而复得的父女缘分,每况日下的身体状况,在彼此能够陪伴的时间里,她只想让爸爸安心,快乐。
想着去食堂看看有没有什么菜肴适合消化功能弱似婴儿的父亲,她从住院部主楼电梯走出来,到自动玻璃门口,只见暮色沉沉风雪大作的冰雪世界里,秦纵遥和徐唐双双走来,两人手里俱提着一个不大不小,可以用来给食物保温的盒子。不知道徐唐说了什么,稍靠前的秦纵遥清雅一笑,黑衣随风,身形挺拔,他的脸孔本就刀刻斧凿般英俊出色,又有橘色灯光照落,把雪花映成淡黄的同时,越发显得他眉眼生动,雅人深致,如轻鸿掠秋水,似飞燕饶春树。
“外头这么冷,怎么出来了?”
远远瞧见何尽欢正站在玻璃门口,秦纵遥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台阶,见她鼻尖冻得红通通的,心疼问道。
“就是就是。”徐唐连连跺着被雪水打湿的短靴,吸气道:“不过下车走到这里,我的脚趾头就跟冻掉了一样。”
见他们两好像怎么也看不够似的凝视对方,已经当惯电灯泡的他接过秦纵遥手里的盒子,笑嘻嘻道:
“你们还没吃饭吧?瞧,纵遥特意去京华给你和叔叔带了晚饭,好多你喜欢的菜,那个香哟,口水直流。”
早猜到里面是食物,何尽欢以为只是他特地带给爸爸的,听徐唐这么一说,内心不由激起感动的热流。
“Jack来了。”
浅浅羞涩让她挪开两束缠绵交汇的眼神,垂头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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