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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神一荡,何尽欢抓住她指指点点的手推回去,故作神秘的眨眨两只水汪汪的眸子,凑近道:
“我不像你,大吃货。这样吧,把你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出来算了,‘就是吧’后面的内容。”
“嘿!”
从来只有自己捉弄别人的份,这会儿竟被小丫头反过来捉弄,于佩噘起抹得发亮的唇,双手叉腰,长袄散开,颇有一股大姐大气势:“何尽欢,你还得寸进尺了啊。不行,得找时间修理秦纵遥去,就是这个家伙,在这些年里,把当年清纯可爱婴儿肥的半大小姑娘打造成心眼儿贼多贼精的女人,我跟你说,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啊,还是当年……”
“打住!”何尽欢摆出停的手势,笑意盈盈的望着着急的好友,“你到底说不说?”
“说!”
怕她一言不合又走,于佩把靴子跺得咔嚓咔嚓响,不好意思转过身,又开始踢雪,边踢边用细如蚊呐的声音道:“就是他不在,这么久见不到一面,我时不时想他嘛。有几回,做梦梦到他穿着白大褂做手术,帅得流口水啊,可惜还没看够呢,老爹就叫我起床来。这么多年吧,我好像很少这样惦记哪个异性。仔细想了想,咱又不是没见过各路口味的帅哥,东方西方阿拉.伯款,什么没见过,怎么就被一个不喜欢鸟自己、还他妈放鸽子的男人吸引呢?”
这种心情何尽欢完全懂得,有时,自己不也会思索为什么会对只见过一面的秦纵遥念念不忘多年么?
见她没有打断,于佩转过身来,两颗晶晶亮的瞳仁里填满情动的认真意味:
“何尽欢,你知道么,是因为梁泽他不一样,和从小到大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当你心里有了一个人,他的所有全部会变成“不一样”的存在吧。
“可能和出身环境相关,更多时候,我见到的认识的,全是我爹,老爷子,秦纵遥,徐唐这一类男人,他们聪明,谨慎,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混迹……奋斗在商场,为了利润和市场忙碌,很少有时间去关注一些形而上或者说心灵的东西,或者说根本无暇他顾。梁泽虽然也出身商业家庭,他却完全没有那种味道,非常纯粹,向往自由,追寻意义,我觉得即使跟着这样的男人浪迹天涯,也不会失去乐趣……”
“梁泽决定去非洲。”
“What?!”
从没想过于佩会这么了解梁泽,何尽欢决定不再兜圈子。
见于佩一脸震惊,半晌反应不过来,她又缓缓重复一遍,柔声道:
“非洲那地方,条件艰苦,要不我们想想办法劝劝他?”
“让我想想。”
太突然了,有点接受无能的于佩挥挥手,也不管刚才怎么央着尽欢留下,自己一个人先走了。
望着又高又条的卡其色背影越来越远,何尽欢无奈摇头,想起她刚才快人快语的两个字:当年。
当年,能不忆当年?
那时多好,有阳春白雪的小暗恋,还有轻盈欢快的小光阴。
——*——*——
估摸着秦纵遥特意回老宅,是为和秦道远商谈年终福利的事,想到他们父子两可能激化的矛盾,何尽欢心神不定。
好不容易联合Allen和Summer劝服埋首资料的父亲下午休息了两个钟头,临近傍晚,病房来了位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
竟然是Jack。
身为丽人老板,总是站在时尚尖端的他依旧穿得骚包隆重,桃红色无框圆形眼镜,荧光黄的夹克短外套,下面则是卡其绒半裤,搭配英气十足的马丁靴,手提爱马仕简洁黑包。他一进来,整个病房的色彩仿佛霎时明亮,看得对近几年潮流一无所知的何文目瞪口呆。挥挥手示意黄头发助理把鲜花和营养品放下,简短介绍和寒暄过后,他翘起二郎腿坐在沙发里,神色不明的打量正在替父亲碾磨核桃奶的何尽欢。
大概还是之前有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经历,感觉到他的目光紧紧追过来,何尽欢本能的有些发怵。
Jack是在为自己不管不顾跑掉生气么?
将香甜温热的耐热从碾磨机倒出两杯,暗自惴惴的她把父亲的一杯插上吸管,另一杯递给Jack,同时道:
“还麻烦你亲自来探望,真有点过意不去。Jack,你是从徐唐那儿知道我们回来的消息么?”
她想判断,究竟是父亲还活着的消息飞一般的散播开来,还是他从纵遥或徐唐那里收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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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亲们猜一猜哟,Jack来这里做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