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实在是太诡异了,虽说各色厉鬼我也见识了不少,可是仍旧被吓了一跳。
四下里一看,心里顿时又凉了半截。
他妈的,刚刚我明明是在寿衣店中,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堆积如山的纸活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尽是一大片看不到边际的牡丹花。
这些牡丹花实在是太多了,远远近近,只要是视线所及之处,无不被形形色色的花瓣覆盖,站在这里,就如同陷入了一片花的海洋。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只能警惕的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十分妖孽的男人。
使出无常必有妖,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不过哥们现在身怀茅山道术,任人宰割的时代已经彻底成为历史,我且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意思。
“兄台今年贵庚?”
男人收起了折扇,朝我拱了拱手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感觉他举手投足之间,自然而然的生出一股子古色古香的风雅味道。
这种感觉很奇妙,属于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那种,不过我知道,一般附庸风雅的人是断然装不出来的。
我警惕的后退两步,一只手摸进兜里,紧紧的攥住了英吉沙短刀,这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想干什么?”
“呵呵,如果没有看错,阁下应该是茅山派的门人吧?”男人刷拉一声打开折扇,风流倜傥十足的扇动了两下,道:“在下凌云子,乃是唐末安史之乱时为了避世,才入这梦界之中潜修,只是今日偶见兄台似乎是茅山门人,觉得十分投缘,这才邀请兄台前来谈天说道而已。”
我在心中粗略的算了一下,如果真如他所说,这个凌云子是安史之乱那会的人,到现在岂不是一千多岁了。
看过能吹的,没见过这么能吹的,这家伙满嘴跑火车,装的人五人六,恐怕说出来的话还没有老马的话可信度高。
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出来我是茅山派的门人,又怎么把我弄来梦界中的?
话说回来,这梦界他妈又是什么地方?
我想的一个头两个大,却丝毫没有头绪。
凌云子又呵呵笑了两声,道:“兄台何故会如此紧张?来来来,先尝尝我这杯牡丹花茶味道如何。”
他说着随手掐下了一把白牡丹的花瓣,放在手心上一搓,那花瓣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风干。
转眼的功夫,本来肥嘟嘟的花瓣,就变成了干巴巴的花干。
随后凌云子把烘干好的花瓣放在了石桌上的茶壶里,顿时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出,一瞬间的功夫,似乎这里的牡丹都突然之间活过来了一样,纷纷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我猛地回过神来,之前我就一直感觉哪里不对劲,此时才转过来这个弯。
按说这里又这么多盛开的牡丹,可是我却一点花香味都没有闻到!
“说吧,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我不去降服你,你却自己找上门来,欺负我茅山没人了么?”
我干脆把英吉沙短刀掏了出来,凌云子刚刚露的那一手,估计就是想要敲山震虎,故意表演给我看的,此时我是断然不能认怂。
“何方妖孽?”凌云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愣了一下,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笑的前仰后合,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道:“我入这梦界修炼之前,就已经是龙虎山的门人,没想到会有人说我凌云子是妖孽。”
“哦?”我默默的运转起先天罡气,冷笑着看着他道:“既然你也是正道中人,却不知是用了什么龌蹉的手段,把我弄进这里的,按说咱们也算半个同门,如果你想要聊天问道,那我在海鲜酒楼摆上一桌,咱们哥俩慢慢聊就是,我保证有的是时间陪你。”
凌云子摇摇头,指着石桌对面的石凳,示意让我也坐下,这才说道:“人生来便七窍俱通,何苦为了口欲用那后天的五谷之味再蒙蔽了去?”
我见他暂时没有要动手的意想,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道:“哥们我就是一俗人,红尘之中摸爬滚打,即便再小心,也难免沾染是非因果,咱们道家追求的乃是天人合一,犯不上为了修道而修道,反而落了下乘。”
老实说我对天道道法的感悟,连刘老六都比不上,这些话也是临时从《异灵诡志》中借鉴而来。
不过他非要和我论道,如果不说点云里雾里,看似高深莫测的话来,岂不是要被他看扁了?
却不想凌云子听了我的话之后,眉头紧皱,细细思索了半晌,这才用折扇拍了一下手掌道:“有道是朝闻道夕可死矣,没想到兄台对天道的领悟,简直到了高屋建瓴的水准,凌云子实在是佩服的紧,咱们就以茶代酒,干了这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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