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刚刚起步,某人的呼噜声便也响起来了。
薛楚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又有诸多的嫌弃在里面。
温暖睡觉的时候爱做梦,每每都跟美食有关,这会儿她又梦到美食了,还是一头烤全羊。
现实里,她的口水已经顺着嘴角往外流了老长,都滴到衣领上了。
薛楚简直不忍心看她,却又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想要为她擦擦嘴边的口水,却又觉得太恶心,于是直接将手帕扔到她的脸上,让手帕自行将口水吸干。
在梦里,温暖守着一只烤全羊,手里拿着刀叉,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从何下嘴。
“唔……要不就从羊腿吧。”
温暖扔掉刀叉,直接抱起了羊腿,嗷呜一口……
“啊!”某人闷哼一声。
此时,他气得偏头痛都犯了。
她绝对是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薛楚目眦尽裂的瞪着他那条被她无情的咬出血的胳膊,以及某女。
这个死女人,一定是假装睡着了,然后趁机报复她……也不知道早上她刷牙了没有,简直脏死了。
“不好吃!”她呓语着,并一把甩掉他的胳膊。
某人此时简直是要炸了,这个死女人是活腻歪了吧?抱着他的胳膊咬了一口,然后说什么?不好吃?
她把他的胳膊当成什么了?大肉串还是烤香肠?
“喂,你醒醒!”薛楚毫不客气的将温暖敲醒。
“啊……”温暖在一阵烦躁家气愤中醒来,然后愤恨的瞪着薛楚那张没有表情的阴沉沉的僵尸脸。
“干嘛?”她朝她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的喊道。
“这句话,恐怕是该我问你吧。你看看你做的好事。”薛楚把被她咬伤的地方给她看。
“呃……这关我什么事?”温暖本能的向后缩了缩。
“关你什么事?你是属狗的吗?抱着我的胳膊就咬,你看看都出血了,你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不就是让你搬点行李吗?”
温暖一脸愤慨,“我刚才睡着了,我怎么可能会咬你。真是可笑。”
“可笑?呵,可笑的人是你才对吧。你假装睡着了,然后突然抱着我的胳膊二话不说就咬了一口。你是疯狗吗?不对,说你是疯狗都侮辱了狗。你现在就给我下车,自己走回家去。老马,停车。”
“少爷……”老马有些为难。
“停车!”薛楚爆喝一声。
“嗤!”老马踩下刹车,将车在路边停住。
然后薛楚的上半身直接越过温暖的身体,打开车门,然后将温暖毫不客气的推下车。
温暖宛如一只断了线的纸鸢一般掉到车外,本还想爬上车,却被薛楚无情的挡在了车门外。
“喂,你开门啊!”温暖用力的砸着车门,“混蛋,开门啊!”
薛楚坐在车里,嘴角上翘,宛如恶魔在笑。
他不再看外面一眼,挺起腰板,翘起二郎腿,环抱着双臂,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老马,我们走。”
“少爷……少奶奶她……”
“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知道该怎么回家。”
“是。”
老马重新发动油门,并将可怜的温暖远远的甩下。
“可恶可恶!”温暖望着越开越远的车子一阵嘶吼。突然灵机一动,迅速拦下路边的计程车,跳上去,指挥着司机迅速向前开。
当红灯的时候,温暖乘坐的出租车以及薛楚的迈巴赫并排停在斑马线的后头。
温暖降下车窗,冲着迈巴赫吐舌比中指。
薛楚冷眼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捏起了拳头。该死的女人,看我回家之后怎么收拾你。
温暖坐在出租车里,小精神那叫一抖擞,完全没有意识到激将降临在自己头上的不幸。
出租车和迈巴赫几乎是同时到达薛家别墅外面。
温暖走下车,鄙视的看了一眼帅气的迈巴赫,暗道,什么破车,辣么贵,还跑不过一辆小伊兰特。哼,果然是和薛楚那个臭男人一样,中看不中用,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她正在心中鄙视薛楚以及他那辆爱车正鄙视的起劲儿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肩膀一重,“小姐,打车费一共是108块!”
“啊……哦!”温暖反应过来,连忙摸钱包,早上出门辣么早又辣么急,根本就没带钱包。
“呃……您稍等啊。”温暖对司机师傅说道。
然后她大喇喇的走到薛楚面前,微扬着下巴,眼睛看着别处,手心朝上,“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