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锦兮,你以为你真正了解我儿子吗?”罗颜再次坐在她对面,双腿重叠,坐直着望着她,“从三岁开始,他就司家的城堡长大,面对的是一群比他更大更有心机的孩子,我让他学各种语言和各种技能,为了就是培养他做m.s继承人。从小他就懂得割舍,不会因为喜欢就得得到,而是因为需要才拥有。五六岁的时候他喜欢玩具枪,我想这不愧是我的儿子,就给了他一把真枪,如果有人伤害他,他可以毫不犹豫的开枪。”
安锦兮听得毛骨悚然,无法相信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玩真枪,她发现罗颜就是个变态,被司家门规折磨得几乎快废掉的魔鬼。
罗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股得意,好像五六岁的孩子玩真枪是件多么令她骄傲的事情,“十岁那年,他终于开枪打伤了一个比他大五岁的男孩,一枪鸣人,那时候他眼睛一眨不眨,没有害怕,就和现在一样冷漠无情,对人没有任何感情可言。这才是司家人,从骨子里就不需要感情这种东西。”
不需要感情。
“再也没有人和他争抢任何东西,连司铭这种狠角色都退让三分。”罗颜说这些满脸的骄傲,顿了一下,又变了脸色,看着安锦兮说道,“除了你!你的存在彻底毁了小司,你就是个累赘,令他止步不前,抛弃了他的信仰和追求。安锦兮,我不容许任何阻挡我儿子的因素存在!”
安锦兮彻底震惊,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她感受到罗颜对司御白的那份期望,而罗颜最不能忍的是司御白对她有感情。字句之间都透露着这份心思,她不允许司御白爱上她。
“你觉得司御白需要的是司家的权力地位?”
她不认为是这样,能够让一个五岁的孩子玩真枪,活在打打杀杀血腥的世界就不正常,他没有童年,没有天真,从小就经受着阴暗的环境,一步步长大,他的世界观只有不信任,任何人都不可信,内心深处敏感又充满着芥蒂,完全没有人情味可言,别说是亲情。她一直以为像司御白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男人,生活环境一定是美好的,没想到如此不堪。
她宁愿自己过的普通一点,司御白过得普通一点,那样至少可能正常生活。
“他需不需要不是你说的算,是我说的算!”罗颜目光犀利的盯着安锦兮。
她这番话令安锦兮彻底改变对司家的看法,爷爷的冷静顽固随和爱开玩笑,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司铭的隐忍,二婶的势利,罗颜的冷漠,都是在演着一出戏,而在这些平静毫无波浪的戏中,个个藏着心思,只是伪装自己的一种方式,她开始对司家改观,对司学良身边的那群哥们改观,在这个大家族中,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亲情在,只有不约而同的利益。
难怪司御白对谁都不亲热。
安锦兮不由冷嘲几声,她笑的不是司家,而是自己的单纯,愚蠢到以为只有自己的遭遇最惨,还一次次挑衅司御白,说他冷血,没有人情味,其实最没有人情味的是司家,这个大家庭。
有时候一件事不能够用眼睛,只能用心。
……
正在楼顶花房的司御白累得满头大汗,趴在楼梯上用锤子敲打着木桩,一滴滴汗沿着额头落下,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兴致,甚至嘴角勾勒着笑容。这个用空运来的粉色蔷.薇花建造的花房已经完善了一大半,全部都是司御白一花一木亲自打造而成。为了给安锦兮这个惊喜,他废了两三天的时间,只做最后的完善。
花房由蔷.薇花缠绕,像是一束束沿着房子的框架上长,完全看不出人为的痕迹。每朵花都饱满娇嫩,绽放着最灿烂的颜色。屋顶采用玻璃拼接而成,夜晚可以躺在椅子上看星星,里面还堆放着各种各样珍贵的花,看上去犹如公主的殿堂,美得令人赞叹。
“少爷,不好了,少奶奶不见了!”
司御白正捶着钉子,闻言,一抹弧度僵硬在嘴角,手在半空停住,霎时犹如冰冷的寒冰定住,双眸中夹杂着阴冷的光色。
不见了……
司御白大步流星的下楼,满头大汗,家居服都熟透了,手里还拿着一把锤子,身旁几块木桩和各种各样的鲜花。
客厅里已经围着一群保镖,急得团团转,看到司御白已经从楼上下来,又摆列有序的站好。
“少爷,查不到任何线索,监控在那段时间都遭到破坏,没有任何踪影!”明立紧张的说道。
“砰!”
司御白拿着锤子猛地砸在茶几上,茶几瞬间断裂,茶杯,烟灰缸等等物品碎一地,清脆的响声划破天际,留下令人发颤着寒气。
“我说过什么!”司御白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