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男人无奈地摊了摊手,“不好意思,怕是没办法如你的愿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在废墟里认识你的呀,难不成你还让我送你进废墟里?”
我觉得这男人已经没法好好说话了,整颗心暴躁得不行。
还真是虚有其表,这反差也太大了点。
毕竟我现在是一个记忆缺失的人,我对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安全感,包括对眼前的这个男人。
哪怕他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坏人,可是我还是多留了几分心。
男人起身,尔后揉了揉我的脑袋,“别瞎想了,我刚从废墟里把你捞出来,你得好好休养才行。”
我咽了咽口水,低声道:“你真不知道我是谁么?”
男人这才脸色严肃了些,“怎么?你不记得了么?”
“我记得还用问你?”
许是因为我失意的原故,我整个人都变得暴躁了些,就像一只长满了刺的刺猬,只要是有人朝我靠近,我都要扎他一下才觉得心底舒服。
男人遗憾道:“我也不知道你是谁。”
“说不定是上天变出来拯救我的天使吧,以后我就叫你小天使了。”
“你胡说!”我白眼一瞪,“我有名字。”
“那你名字呢?”男人淡笑地反问,大有一种逗小孩的架势。
我扁了扁嘴,“我忘了。”
“那就对了嘛!”
“通常天使下凡,都会摒弃掉先前的记忆,所以你不记得自已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好了,别再纠结了,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要紧,你现在可是凡人。”
我无语地揉了揉我那一头凌乱的碎发,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去跟这人好好沟通了
反正指望从他嘴巴里探听些东西,那简直就是白搭。
我喝了那碗黑漆漆的中药,苦得我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男人却是好心地从兜里掏出来一只棒棒糖递给我,“给,吃了它你就不会觉得苦了。”
我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将它嚼碎,这才觉得喉咙里好受了些。
“好了,你该休息了。”男人起身,尔后替我掖好了被子,“我就睡在隔壁,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找我。”
“你叫什么名字?”我淡淡地出声,却见男人浅笑道:“我姓沈,你可以叫我沈哥哥。”
我猛地翻了几个白眼,没好气道:“我是问你名字,你名叫哥哥么?”
“对呀!”男人很是认真地回答,“别人都那么叫我,当然,即便是小天使你也不能例外。”
好吧,我已经无心再跟这人讲话了。
简直就是浪费口水。
屋子里很快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我摸了摸四周,并没有发现可以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哪怕是一个手机也没有。
我就纳闷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为什么会连个手机都没带呢?
估计我在这里应该也睡了不久,不然我不会连翻个身子都是一阵酸的。
手臂上还挂了点滴,脑袋上被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
怪不得我会失意,原来我被砸了脑子。
我无力地揉了揉自个的眉心,索性开了电视,屏幕上画面一闪,露出的却是男人的一双嗜血的眼。
我莫名地沉了一下,却见男人抓着医护人员的手问,“叶岑人呢?”
“她为什么会被活埋?”
“你们立刻给我找,我一定要她活着。”
我冷哼一声,这人干嘛这么冲动?
这天灾人祸的,谁小得派去救援的医护人员会被埋掉?
“傅少,您冷静一点。”
“我们也不知道傅太太为什么会冲进那栋危房里,当时我们也是考虑了她的安危,让她在营账里处理病人,所以具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也不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她是故意冲进去的,然后还把自已给埋了?”男人的声音加大了些。
画面里,一脸色阴沉的男子瞬间一拳砸在了刚刚那男人的脸上,冷声道:“傅南笙,你有什么资格来这里闹?”
“你不是要结婚了么?”
“你不是都已经和人家去拍婚纱照了么?”
“你特妈还来惦记着叶岑干嘛?”
“她生前你不保护好她,她死了你还要让她不得安宁么?”
那位叫傅南笙的男人瞬间咆哮道:“你特么胡说什么?谁说我要结婚了?”
“那我妈咪被人推下天台的那一刻你在哪?”此话一出,我猛然睁着眼睛看着屏幕里那细小的脸蛋,眨眼,再眨眨眼,这小孩怎么可以长得如此可爱?
“半夜三更你不睡觉,这是在干嘛?”耳边是男人温柔的嗓音,尔后我汗毛一竖,背后一阵泛凉。
这人不是走了么?
怎么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