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我先失陪了。”我仓皇地收了自已手中的东西,微微点了点头,扭头就准备出会议室,却被傅南笙拽住了手臂,“乔医生,我送你。”
“不用!”我拒绝出声。
这节骨眼上,我若还要是被人家记者给盯上,我又要被他们左三层右三层地扒上一遍,我才不要那么做。
“不行!”傅南笙严肃地出声,“您是我们博雅的客人,哪有让您就这么走了的道理?”
“阿诺,乔医生难得回云城一次,咱们博雅必须要好好招待一翻。”
“是,傅少。”
我瞬间脑袋一懵,这斯还真是行,知道我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他,竟然还来这套?
暗暗地揪紧了自已手中的拳头,我猛地深吸一口气,浅笑道:“好啊,不过地点我定。”
“行。”傅南笙回得干脆,我却是暗暗地笑出了声。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待会我道要看看你还能像现在这么淡定。
出了博雅,我非常好心情地坐进了兰博基尼里,脑子里却是在想着该怎么点菜的事。
“乔医生讲座之后心情不错,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
我静静地看着他,“当然,面对傅总您的盛情款待我怎么能不开心?”
傅南笙眯着眼睛看着我,“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行为很诡异?”
“有么?”我无辜地眨了眨自已的双眼,“您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为什么要后悔?”傅南笙不以为意地问。
我点了点头,轻笑地看向前方的阿诺,“汽车在前方右拐,洞庭食府。”
阿诺一愣,尔后脸色苍白地看向我,“少夫人,您不是不吃辣的么,要不咱们换个地方?”
我挠了挠自已的脑袋,嫌弃道:“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在新西兰可喜辣椒了,无辣不欢。”
阿诺看了看一旁的傅南笙,尔后皱眉道:“可是,少爷他……”
阿诺话还未完便被傅南笙一口给打断,“听少夫人的,去洞庭食府。”
“少爷,您……”
“我说去就去。”傅南笙沉声道,阿诺瞬间禁了声。
我心情极好地靠着那真皮座椅,瞬间在那闭目养神,完全没了先前那憋闷的气息。
不是要玩么?
我今天就陪他玩票大的。
我们在洞庭食府里靠窗的卡座里坐了下来,立马有服务员微笑地朝我们走了过来,“请问,两位现在点单么?”
“点,马上点。”我接过那本子,指了指上面的招牌羊肉,“就这个,来点重口味的。”
“您确定要重辣么?”服务员狐疑地看了我一眼,我扯唇一笑,“当然,我的最爱。”
一旁的阿诺急得满头冷汗,只有相熟的人才知道,傅南笙他不能吃辣,更不能吃羊肉。
我随便点了两个菜,并没有将本子交给傅南笙,而是直接吩咐服务员道:“要快点上菜,我还赶时间。”
“好的,马上。”
看着大厅里那人进人出的场景,我瞬间在幻想着这男人对着那辣椒满脸通红的场景。
“在想什么?”傅南笙轻声。
我抚了抚额头,“没,就是特别期待这里的羊肉。”
傅南笙皱眉,“你以前不是不爱那玩意?”
我轻笑地看着他,“习惯会变。”
没错,以前确实挺讨厌这玩意,但是相比新西兰那异国他乡的菜品,我无意间吃到一份国菜羊肉,那感觉简直就是美得不知所以。
从那以后,我便成了那里的常客,而我先前最讨厌的羊肉也成了我新西兰最爱的美食。
服务员上完菜后还特地给我们准备了两杯白开水过来,估计是怕我们被辣着了,好漱口之用。
我故作特爱地夹着那羊肉往嘴巴里放,还边吃边夸奖它是云城的一大美味。
傅南笙尴尬地看着那羊肉,我心底却是暗暗在笑,看你是吃还是不吃。
他将羊肉放入那白开水里洗了几下,尔后放入嘴中嚼了几下,也不好冷场,低声道:“是还不错。”
我轻笑地看着他讲违心之论,还艰难地咽下那一块一块的羊肉,发现他脸色苍白得有些不太对劲。
“傅南笙?”我抽出一张纸巾递给了他,然后疑声道:“你……还好吧!”
傅南笙却是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看着他用手抚着自已的肚子,刚刚那纸巾俨然成了一团湿掉的废纸躺在那,额头冷汗直冒,那模样瞬间吓了我一跳。
尔后,我听见了阿诺那惊叫的声音,“少爷,您怎么样?”
“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
我:“……”
我呆愣地看着阿诺那一脸慌张的样子,难道……我闯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