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这里面走也是一样的。”阿姨轻声。
我失笑地出声,“我只是想离我的孩子更近一些,我想看一下他现在住在哪栋楼。”
阿姨纠结地看了我一眼,却终是扶我走了过去。
电梯门口确实有医院布景图,却并没有太平间的标志。
我心沉了一下,“叮咚”一声,电梯门在此时骤然而开,我逮住刚出电梯的医生就问:“医生,我的孩子在哪?”
“麻烦您带我去见一下我的孩子。”
阿姨见状,立马上前拉住了我的身子,“夫人,先生会安排的,咱们先回去。”
“不,我要见我的孩子,我今天一定要见我的孩子。”
我拽着医生的手臂乞求地出声,却见对方尴尬地摇头道:“女士,您冷静一点。”
“不,我要我的孩子,我不要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那冰冷的箱子里。”温热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涌着,我卑微得几乎要跪了下去。
倏然我手臂一紧,身子直接被一股熟悉的力道给拽了起来,倏然我腹部一疼,尔后倒抽了一口凉气,“叶岑,你怎么会在这。”
是他,那个亲手杀死我孩子的男人。
温热的泪水瞬间涌了出来,我不顾自已身体的痛疼猛然甩开他的手臂,踉跄地往前窜了几步,却被阿姨焦急地扶住了身子,“夫人,您没事吧!”
尔后她苦口婆心地拉着我的手,“夫人,您的孩子已经没了,即便现在去看也不过是一具冰冷的尸体,您这样虐待自已又是何必?”
“叶岑。”耳边是傅南笙低沉的嗓音,即便我没有看他,却依旧可以感受到他盯在我那微软的小腹上灼烫的视线,似乎想要将它灼出个洞。
我并没有打算去理他,而是再一次艰难地迈开了自已的脚步,却被傅南笙再一次拽住了我的手臂。
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像先前的那般用力,而是缓步走向我,“叶岑,你的孩子……”
我面无表情地继续移着自已的步子,却见他猛地追了过来,声音却是不由自主地提了好几个度,“我问你的孩子?”
我顿了脚步,尔后冷笑地抬眸看他,“啪”的一声带着凌厉的掌风直接扇了过去,他原本白皙的脸庞瞬间多出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儿。
我亲眼看着傅南笙的头猛地一偏,而我的手掌更是瞬间一阵发麻。
没错,刚刚那一巴掌是替我死去的孩子打的,几乎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傅南笙久久地愣在那里没有出声,漆黑的眼眸却依旧一瞬不瞬地盯着我那早已软下的肚子。
阿姨生怕傅南笙发怒过来还击,扶着我的身子立马朝妇产科病房里走去,进房间后还特地关上了门。
“夫人,您也累了,还是先回床上躺一下吧!”
我的确也累了,刚刚那剧烈的动作似乎扯到了我的伤口,我看了自已腹部那隐隐渗血的纱布一眼,轻声道:“麻烦您帮我请医生过来。”
阿姨立即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随即担忧道:“是不是您的伤裂开了?”
我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不到五分钟,阿姨便将我的主治医生给请了过来。
医生一脸沉重地撕开我腹部缠着的纱布,叹气道:“夫人,您的子宫正在恢复阶段,伤口还没有完全恢复,您必须尽量避免过激的运动。”
“嗯。”我淡淡地应声,尔后抓着医生的手臂,“我想去看看我的孩子。”
医生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犹豫,却还是点了点头,“好,下午三点我安排人带您去。”
我几乎是数着时间过日子,中途有人来敲过我的房门,但是我并没有开。
即便他并没有出声我也猜测得到他就是傅南笙。
好在这里并不是博雅,不然我是逃到哪里也逃不出他的掌心。
我想他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为了安琪,我已无力再想那个女人车祸成什么样子。
我就那样静静地躺在那病床里,目光呆滞地看着头顶那雪白的天花板,脑子里幻想的全是那孩子长成个什么样子。
他到底会像谁呢?
其实我脑袋也是一阵泛晕,毕竟我曾经经历过一场代孕,也不知道那个孩子他是慕容景和南宫雪的孩子,还是我和傅南笙的。
“夫人,乔总安排我带您去见那个孩子。”
我猛然一惊,尔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套上鞋子就随着他们出了病房直到太平间。
当工作人员缓缓地打开那个抽屉,我看着里面那瘦小的婴儿,浑身却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