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善良的,从监狱的相处便可以感受到她的与纵不同。
陆梓莹已经被人带了上来,她一脸从容地看了看我,然后站在了证人席上,面对律师的提问答得毫不畏惧。
她几乎将殷丽华如何逼迫她给奶奶用药,然后在市立医院是如何潜入七叔的病房的情景一一还原。
慕容景呆愣地看着被告席上带着手铐的殷丽华,瞬间失了声。
话必,陆梓莹继续道:“法官大人,如果您觉得这些证据还不够,我还可以给你们提供一条线索。”
“博雅医院检验科刘医生,第一次傅老太太药物物中毒事件便是出自他手,他也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
我瞬间忆起了那次去检验科的片断。
没错,那一次我在检验科的时候正好碰上过殷丽华从检验科里出来,而那位刘医生则是心慌地拿脚盖过了地上的那些白色粉沫。
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居然是殷丽华毒害奶奶的毒药。
怪不得当天她那么反常,连话都没和我们多说一句便匆匆离去,这若放平日,指不定要酸上好长一阵。
暗暗地揪紧了自已手中的拳头,我瞬间对奶奶的死亡感觉到羞愧得很。
如果当初我细心一点,如果我当初执着一点查出奶奶中毒的病因,然后第一时间把殷丽华给揪出来,那奶奶说不定还善在人世。
傅南笙抬手握着我的手指,紧紧地将我攥在了他的手心之中,“你不用自责,一切都是命数。”
我猛然抬眸看他,难不成这男人有读心术?
我还什么都没说,他便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得不说傅南笙将所有的事情想得面面俱到,说到博雅的刘医生,瞬间就有人将刘医生给带了进来。
面对陆梓莹的指控,刘医生只是微微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主审台上的法官一眼,低低承认道:“那药物确实是从我手里出去的,但我并不知道殷女士是要拿它来害人。”
男人脸色苍白地看向一旁的殷丽华,“慕容夫人,您当时只是说您自已用,并没有描述得这么清,我所以才会一时糊涂配给了你。”
傅南笙此刻却站了起来,他看向不远那刘医生一眼,然后冷着脸道:“我奶奶药物中毒那会几乎博雅人尽皆知,你一点也没有反应该?”
傅南笙对他的话语摆明不信,尔后轻笑道:“你不过是检验科的医生而已,是谁给你的资格让你去配药物?又有什么证据说你对此事毫不知情?”
刘医生脸色白了白,他看了看殷丽华。
对方直接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刘立阳你这混蛋!”
“那死老婆中毒关我什么事?”
“你们凭什么一个一个的来指证我?”
殷丽华瞬间指着傅南笙一阵大笑,“圈套,这就是一个圈套。”
尔后她发了疯似地从证人席上冲了出去,却被一旁的民警死死地给摁住。
慕容景却是默默地看着没有说话,而是扫了一眼殷丽华的辩护律师。
对方只是低低地叹了口气,对于后期的逆转显然有些力不从心。
这时,男律师突然出声,“两年前叶氏的事情我想在座的各位应该并不陌生。”
男人话毕,看了看我,继续道:“一个月前,我们通过对叶氏案子的复查发现,叶氏夫妇并非畏罪自杀而是实属人为。”
此话一出,我瞬间紧绷了神经。
嫁入慕容家那两年,我其实并没少查过关于父母的事。
哪怕是前一阵子我洗清了父母身上畏罪自杀的罪名,却发现一切的一切并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
哪怕是我知道他们俩位老人家是被人所害,却依旧没有半点证据,让我瞬间觉得无力得很。
“叶氏夫妇在应酬之后突然坠亡其实是有迹可寻的,其实是他们所开的车子出现了问题。”
滨江一路临近汇丰路段是一段比较陡的下坡路,而叶氏夫妇的车子在先前已经做过保养并未发现什么问题,却在保养之后两天出事,其实是刹车失灵。”
当时车行三人,叶七先生已然发现问题并采取过补救措施,可是却是为时以晚,一同随车翻了下去。
我听着现场的描述脑子里清晰地还原了当时那的场景,整颗心脏也瞬间紧紧地揪在了一起。
原本清澈的眼眸也瞬间敷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最后听律师一脸沉重道:“关于叶氏的那场车祸,据我们的调查显示,罪魁祸首就是站在我们眼前的这位殷女士。”
尔后,我脑袋瞬间一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