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的墓碑给报了出来,我瞬间一懵。
是殷丽华?
依她跟七叔的关系显然不会。
那会是谁?
可是这里会对奶奶动手的除了殷丽华就没有别人,她这样做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我对她的举动是越来越不懂,也无从去分析,却见傅南笙凉凉道:“报警。”
“这样的小事,报警有什么用?”
警察才不会闲到为了两块墓碑而伤神伤脑。
“谋杀算小事?”傅南笙冷冷地看着我,“先前奶奶出事我早就预感到她是非正常死亡,现在正好有了更进一步的证据。”
我二话不说掏出电话,还真如傅南笙说的报了警,奈何人家问得我一头雾水,手机却是被傅南笙抢过去直接掐断。
我也懒得跟他多说,反正这家伙现在心情特别不好,跟他讲再多也没用。
我们并没有在临山呆上多久,毕竟山上的温差之大,我一个孕妇也着实有些受不了,冻得我最后直打哆嗦。
傅南笙将自已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直接给我披上,尔后凉凉道:“饿不饿?”
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场景,难道他不该问我冷不冷?
还真是一点情趣都木有。
傅南笙瞬间揉了揉我额前的刘海,倏然手指一顿,眸光冷了不止一度,“你这女人还真没有心。”
我没心?
我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却见他自顾自地朝兰博基尼走去,然后替我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我先送你回酒店,待会我还要回医院。”
“你的身子还没好?”
想到那天他不顾一切地救了我,我瞬间有些过意不去。
“死不了。”傅南笙冰冷的眼神瞬间没有一丝的温度。
我抖了一下,这大爷的心情怎么就跟那六月天似的,易怒多变。
“你就没有一句话想要对我解释?”傅南笙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他的话语铿锵有力,就像我犯了多大的错。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语给震住,看了看他,又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别处。
我干嘛需要解释?
傅南笙突然之间大笑,“好,很好。”
“你到现在竟然连最基本的意识都没有,你这心还真是石头做的。”
我瞬间怒火一冒,随即大声道:“我怎么就惹着你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傅南笙长臂一伸就将我拖过去,用力将我抵在不远的引擎盖上,危险的脸庞逼近我,“你敢说在我生死垂危之际没有和别的男人一走了之?”
“你敢说我不顾一切的救了你,你曾有半点感动过?”
我这才恍然大悟地知道,原来这斯竟然是为了那事。
而显然是我理解错了,接下来的话语才是真正将我震惊掉。
“血库缺血,如果不是安琪临危不乱地主张用她自已的血来救我,恐怕我现在已经在阎王殿门口,哪还有什么精力去找你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
他猛然抬起我的下巴,眼神冰冷地看向我,一字一顿道:“叶岑,我没想到你的心竟然这么的狠。”
我失笑地看着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驳。
毕竟,他是这样言辞凿凿,连半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叶岑,你还有心么?”
我微微喘着气,蹙了蹙眉峰,想了想,“天知道。”
没错。
我挺着个大肚子为他输血却遭来他的质疑,可不就只有天知道了?
话音刚落,我却是泪如雨下。
我没想到,我在傅南笙的心底竟然是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不是她安琪的手段有多高超,而是他傅南笙对我的了解竟是这么浅,浅到人家三言两语就能唬弄过。
傅南笙直接甩开我的身子上了兰博基尼,而我自是自觉地退到了一旁,任凭他一溜青烟地从我眼前一闪而过。
就那样失魂落魄地走着,竟没发觉一辆车子正不疾不徐地跟着我。
“嘀嘀!——”对方长长的摁了几声喇叭,我这才缓神抬眸,看见男人的俊脸,倏然脸色一白。
“上车!”耳边是慕容景那熟悉的嗓音。
我目光辗转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却没有要走近的意思。
他却优雅地从车上走了下来,拉着我的手臂,“你不是怕黑?”
“就这么一个人在阴冷的墓园旁走,难道一点也不难受?”
难受么?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再多的难受又有什么用?
“走,我送你。”
虽然我想直言拒绝,但想着这阴冷的墓园,却又瞬间失了那种底气。
慕容景扶着我的身子坐进了副驾驶里,正当我关门的那一刹那却不知路的对面何时停了辆兰博基尼,而车里的主人正用满带杀意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