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过。
“不哭,不哭。姨姨不抱了、不抱了。”她忙摆手安抚失控的子馨。
听到说不抱了,子馨才停止哭泣。
余冰臣气急败坏,他一向不知道怎么和幼儿相处,粗鲁地命令子馨要叫一赫:“姆妈。”
子馨扁着嘴对着父亲摇头。
“快叫、快叫——"余冰臣扬起手掌在女儿屁股上重拍了两下。
“哇——"子馨委屈地大哭特哭,比刚才的声亮更大更响。
“余冰臣,你干嘛打孩子!”一赫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子馨夺到怀里,轻柔地拍着,“子馨有姆妈,我也不是她的姆妈,你干嘛逼她叫我姆妈?”
他回答得理直气壮:“你是我的妻子,子馨就是你的女儿,叫你姆妈何错?”
“岂有此理!”他的歪理让一赫实在忍受不下去,真后悔曾经爱过的男人是这样一个人,“生她的是浅碧,养她的是浅碧,她的姆妈是浅碧!我从来没想过要夺走浅碧的孩子占为己有。我病得快死的时候,也只是希望能看一看孩子。做母亲是我的心愿,但再荒唐,我也不至于去抢夺别人的骨肉。余冰臣,你当初不懂我,现在还是不懂。你以为把一切装扮成从前一样就能一样吗?关上门隔绝世界欺骗自己什么也没发生过,就真没发生过?你是在掩耳盗铃!堵得住众人的嘴,让他们不问、不说。但你看院子里竹和树,都已经长得那么高,连它们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何况是我们?”她说了至多的话,一口气下来,喘得厉害,“你现在是应该放我走,和浅碧、子馨好好生活下去。”
“不要提起那个女人,她不配做子馨的母亲,不配和我生活。”
提起浅碧,余冰臣像踩到尾巴的猫激烈地跳起来提起还在哭号的子馨的衣领匆匆离开竹园。
“余冰臣——"
一赫抬脚刚想去追,小腹处顿时刺痛难当,她不得不扶着桌子。
春姨忙把她搀到床上躺下。
“夫人,你莫气。”春姨忙拍着她的胸口顺气:“事也不能全怪老爷,小夫人太不争气了,所以老爷才讨厌她。不但小少爷的死小夫人有责任,她还重男轻女对子馨小姐不好。”
“春姨,你不明白——"
刚说两句,小腹又抽痛起来。一赫背上的冷汗都流下来,蜷缩着身体不敢乱动,话也不敢高声。
“夫人,你没事吧?要去请大夫吗?”
“不、不、不用。”一赫心虚地说:“我……躺躺……躺躺就好。”
现在这等情况,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除了走一步算一步,毫无办法。
一赫躺在床上休息不敢乱动,幸亏腹中的绞痛慢慢停歇下来。
她祈祷腹痛只是偶然出现的小机率事件。
梨子止咳,晚上春姨特意蒸了冰糖雪梨,她有妙招蒸好的天津鸭梨肉全融化到了水里,没有一丝酸味。
一赫吃了半碗,边吃边问春姨知不知道浅碧在哪?余冰臣那么厌恶浅碧,她担心浅碧可能已经被赶走。
春姨叹了口气,“小夫人到底是小姐的生母,老爷把她放在南院,院门落锁,不许出来。除了烧饭的彭婆我们谁也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她现在对一赫是贴心贴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一赫眼睛一亮,兴奋的说:“你是讲浅碧就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