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了吗?
拿着他们结婚证书袁家也不知道该如何办,袁克放远在欧洲,沈一赫又不知去向。结婚证书一出即是丑闻,国内的报社还不要长篇累牍的报道?先前上官宜鸢闹出的风波刚休,再出这茬……还不如暂且按下以不变应万变。
袁总理知道儿子心里不好受,更心疼他的付出。
“德谦你聪明绝顶,现在抽身而退才是上策。先回北平看你母亲,愿意做官也好,出国也好,为父再不逼你。但你一定要和沈一赫断了……”
“父亲,一赫是我的妻子,我确信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你让我去找她。”
“不行!你就死了这条心,这生这世你都不能再和她在一起。必须马上给我回北平。”
“要是我不回去呢?”
袁父怒起来又赏给儿子一个巴掌,“那我就是押着你的尸体也要把你押回去!”
“好。父亲,你就押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袁克放迅雷不及掩耳伸手打开车门,跃身跳出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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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赫睁开眼帘,头顶的龙凤铜床上的帷帐里静得可怕,屋子里一丝风都没有。露在被子外的手凉冰冰的,压在胸口死沉死沉。
姆妈讲,晚上睡觉要侧着睡,不能把手压在胸口,不然会噩梦。
果然,恶梦了。
她的心跳得老快,像被一个黑影追赶又像被人捏住心脏,阻断血流。那种惶恐、惊惧的感觉比死还难受。
具体梦见了什么!她又怎么也想不起,醒来后只记得那种害怕。
“夫人,是不是睡不着?”春姨听见一赫的叹息,一骨碌爬起来,问:“要不要喝点水?”
陡然听见春姨的声音又让一赫失了好一会神。
春姨披衣起来倒水,忍不住打了长长哈欠。
“对不起,吵醒你了。”
“夫人说哪里话,我不是做这事的人嘛。”
一赫接过茶杯,细细地抿了两口,又道一声:“谢谢。”
“春姨,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我这夜间也无什么事,不需要人陪夜。”
“那不好,夜里没人,夫人要是想喝水不还得自己起身。冻了凉了,老爷会心痛死。有我在,要什么、做什么,夫人咳嗽一声即可。万事都给夫人制备妥当。”
一赫无言语,掀被下床。
“呦,夫人,你这是要干嘛去?”
一赫没理她,拿了钥匙去开大柜,搬出几床大被和夹丝的袄子递给她:“春露湿重,被子拿去御寒,这丝袄乃是我以前的旧衣,虽然软小轻薄但很保暖,你夜里囫囵穿着它睡,起夜时也不怕冷的。”
春姨接过被子和丝袄,五味杂陈。刚才一赫说不要她陪夜的时候,她还以为一赫是在试她,或是存心刁难。毕竟以前一赫得病的时候春姨和众人都以为她会死,春姨还曾怕肺痨传染拒绝服侍。没想到现在一赫会以德报怨怕拿出被褥和衣服来赠她。
春姨想到以前的事羞愧地说,“夫人以前你得病的时候,我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大人有大量千万莫怪我。"
“我不怪你。我得的病会传染,你会怕也是正常。”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