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彻底搜索了柴火间,不仅确认地面上的摩擦痕迹就是一字螺丝刀,还幸运的在遮盖柜子的一块破布上发现一点血迹,从中提取出了不属于黄家人的DNA和指纹。
那指纹和杜若予家门口其中一枚指纹比对上,证实了那晚试图撬锁的人正是凶手。
方未艾事后告诉杜若予,黄奶奶被带到公安局后不久就吓得坦白从宽,交代了案发当晚她听到杜若予的呼救,下楼围观时确实发现自家柴火间敞开一道缝,她当时并未多心,下意识关上门便是。直到两天后,她越想越不对劲,趁周围没人时开了柴火间门一看,马上意识到不对。
柴火间里有个破旧铺盖,角落里还凌乱塞着很多吃剩的垃圾,她不想和杀人案件扯上关系,更怕极了邻居的闲言碎语,便偷偷清理掉那些生活垃圾,并改变柴火间旧家具的摆放,试图瞒天过海。
警方认为,杀死卫怀瑾的凶手曾在这处柴火间秘密生活过一段时间,在磨制凶器的过程里伤到手,故而留下一点血迹,再根据黄奶奶和周围邻居的证词,那排柴火间的门平日一定都是牢牢锁紧的,警方得出推论,认为凶手极有可能是具备开锁技能的流浪人员。
可一个躲藏在废弃柴火间里的流浪者,为什么要冲无意间来避雨的年轻姑娘下杀手?
如果是为财,卫怀瑾身上的值钱物件一样没丢。
如果是为色,凶手大可将卫怀瑾拖进柴火间,可凶手杀劲十足,下手果决,事后也直接弃尸逃跑,没对尸体采取任何行动。
杜若予自问,是不是她的路过打破了凶手的计划?
可当天那么大的雨,卫怀瑾被刺后奄奄一息,凶手可以毫无抵抗地控制她,静等杜若予路过,或者直接将人带进柴火间,门一关,不还是任他所为?
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杀卫怀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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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保护杜若予的警察换了个人,虽然在公安局有过一面之缘,但毕竟不像方未艾,杜若予便选择性眼瞎,尽量减少出门。
直到她想起卫怀信上回换下的衬衫和大衣还在自己家里屯着,她担心上头的饮料渍拖太久难洗,便拎着衣服下楼,去找最近的干洗店。
楼下执勤的车换成一辆白色标致,她一出现,车窗户就滑下。
杜若予犹豫两步,没走过去报备自己的行踪——她要去的干洗店就在学府大道上,不足千米的距离。
车里的警察也没拦她,见她步行,便下车隔开数米慢慢尾随。
杜若予走得慢,进入干洗店后摘下眼镜,又是精洗又是签单,半点没暴露往日吝啬本性。
“这衣服布料真好,尤其这件大衣。”干洗店的店员边收衣服边赞叹,“小姐,这衣服多少钱啊?”
杜若予是个不识货的,“我也不清楚。”
店员笑了,“做我们这一行的,看衣服一定先看料子,都是职业习惯。”
杜若予笑笑,没当一回事,可等她转身要戴回墨镜时,她突然顿住脚步,脑袋里闪过一个叫她心惊肉跳的念头。
看衣服先看料子的职业习惯?
杜若予脸色刷地煞白,她下意识捂了捂心口,离开干洗店,朝跟踪自己的警察招手。
警察不明所以,一路小跑到她跟前,“怎么了?”
杜若予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喑哑道:“你能送我去你们队吗?我大概知道丁浩生和杀卫怀瑾的凶手之间,有什么关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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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予前脚刚踏进刑侦队办公室,卫怀信后脚也走进市局大门。
他们俩在方未艾的办公桌前不期而遇,方未艾简直要拿扫描仪上下扫一遍卫怀信,“你是不是在杜杜身上装了跟踪器,否则怎么回回都能凑到一起?就算不是,你会不会太不把我们刑侦队当一回事了?这地儿是你成天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
卫怀信双手一插兜,朝后侧侧。
两个酒店服务生合力送来个大保温箱,找了张空桌,开始往外捣腾酒店外卖。
美味佳肴,动人心魄啊!
卫怀信说:“我是来找陈副队的,顺便给你们带点吃的,吃饱了才有力气替我妹妹伸张正义。”
周围人迅速聚拢,各个垂涎欲滴,满口客气。
“我们副队又不是你的免死招牌!”方未艾说着说着又想去勾搭卫怀信的脖子,被他一猫腰避开。
刑侦队的肖队和陈副队一起从里间办公室出来,见到杜若予,陈副队率先问:“杜小姐,你说你知道了丁浩生和另一个凶手之间的关联,是什么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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