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气氛僵冷的可怕。
宵入梦的脸色铁青一片,出尘的气质如今只剩下憋闷在胸口满腔的郁愤。娥筝额头上磕出了血,脸颊旁也都是血迹,向来端庄美丽的脸上写满了视死如归,似乎就在等宵入梦雷霆暴怒将她就地灭杀一般。
“我说……”墓幺幺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个气氛。“你们这个吵架吵的是不是太莫名其妙了?”
宵入梦冷瞥她一眼,不语。
“你们说的那个是我吗?如果是我,我还没说话呢你们怎么就给我定性我一定要嫁了一样?”她倒是有些好笑的在娥筝和宵入梦脸上来来回回的看了两圈。
“墓妹妹不用害羞,也不用在我面前遮掩。”娥筝说道,“你刚来丹宵宫时告诉过我的那句话,我不知你还是否记得。你说,世人来丹宵宫无非就为两件事,求救人之术,求被救之方。你说你不是大善之人,肯定求不得救人之术。”
“既然如此,你处心积虑来到丹宵宫不知要等到多久才能求得那被救之方,但如今你面前有了一步登天的法子,墓妹妹怎么会拒绝呢?”娥筝的眼睛里睿慧而明亮,“更何况,墓妹妹这些日子处心积虑的做出这些事来,不就是在等这个一步登天的机会吗?”
“有什么,能比成为丹祖大人的夫人,成为丹宵宫的主母更好的被救之方?你有任何顽疾都可以被治疗,灵丹妙药数不尽数……更何况,这世间的男人能有几个比得过主人的?我相信,这也是霸相大人乐见其成的。”娥筝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似乎真的就是这么个道理。
墓幺幺倒是来了兴趣,她侧着身子上下审夺了一番宵入梦,“理是不错,可是我为何要嫁?”
“我万一已经寻得了被救之方呢?”
“那你也会嫁的。”娥筝倒是不徐不疾。“墓妹妹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不甚中听,你大可怪罪于我,我并不介意。你莫要忘记,除了霸相府的贵子这个身份,你还有一个身份——你是被休的下堂妻。”
“而休你的,不是什么小家小派,是隆国的根骨家族初家。”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平静,似乎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说的是什么。“更何况,但凡隆国有点势力人脉的,有几个不知道您和白韫玉的风言风语?如果说那些是流言,你来我丹宵宫还非要带着的那个染霜,是和你在青藤试上就暧昧不清的男人。假如这也是流言,你这些日子里和主人同宿一寝,主人和你日夜闭门不出,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说好听一些,嫁给主人是你最好的归宿。说难听一些,作为一个女人,你看看沣尺大陆可还敢有一个人娶你过门?”
娥筝的话语说来平静,语气也平坦无波,眼神亦是坦坦荡荡地不避不闪,如同一个年长的姐姐在劝诫自己的妹妹。
墓幺幺的表情也很淡定,她的笑容从一开始就没有变化过,反而更觉得有意思了一样。正待她准备开口的时候,她眼前突然一花。
一道赭色的影子刷地一下来到了娥筝地面前,啪地一声响亮脆响。
娥筝直接被这巴掌扇倒在地,头发有些散乱遮挡住了她的眉眼,只见她紧紧咬着了嘴唇,有血丝从嘴唇里渗出。
而宵入梦根本不看她,一句话也不说,一把将墓幺幺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拉着她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娥筝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去的背影,先是轻轻的笑,最后变成了低低地啜泣……她猛然抬起头,散开的头发里,那双润泽美丽的凤眼里充满了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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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我来这里干吗?”墓幺幺有些疑惑地环顾着迷之阁的四周,她装作第一次来这里的模样好奇地问,“静且楼还有这个地方呢?”
宵入梦并不回答,走到一排遍布了蜘蛛网地书架前,轻轻地拽下一根蜘蛛丝。然后四周的光景瞬间变化,变成了一座悬空在雾气里的八角小亭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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