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同事之间相处的很好就像是亲人一样,可是关心照顾小洛,应当是我这个未婚夫的责任。”
他坐得四平八稳,冷峻的容貌带着威严,眸中有一丝隐约的威胁,态度就像男主人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席洛被他这种宣誓主权的态度气的不行,指着裴哲西说道:“我什么时候承认过了,你有什么责任!你脸皮比城墙还厚,你快点给我出去!”
罗克朋把唇角微挑一个轻蔑的笑来,嘲讽道:“裴哲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这种事得双方承认的。你这明显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洛洛身子不舒服,需要静养,受不了你这样的言语刺激。你说话最好还是注意一点,如果真的有要紧事,我劝你一句不如改天再来说,怎么样?”
裴哲西墨澈黑眸微微眯起,他还真是小看这个罗克朋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反客为主了。
他笑了笑,直接站起来坐到席洛的旁边伸手亲密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或许是被她颈间的头发搁的不舒服,他顺手帮她把如丝长发拢成一束,恰好露出颈间被他咬出来的小小痕迹,说道:“我和洛洛拌两句嘴是私事,是未婚夫妻间的情趣,你来干涉的话,未免不合适。再说了,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叫你走,其实是想让你留下,要是你真的听话的走了,事情就糟糕了。这个道理你应该是懂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罗克朋怔住,目光落在席洛白皙的颈间,白皙肌.肤上一朵花瓣形的痕迹,红的刺目,泛着情色的暧昧,不难猜出他来之前,他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
从他进门开始看到情况来看,若是说裴哲西强迫人,席洛不是吃素的,很可能是半推半就而成。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两人在打情骂俏。
罗克朋心里如明镜一样,清澈的眼眸泛着伤情的光。他以为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只要他够真心够努力,年龄什么的根本就不是问题,总有一天席洛会看到他的。
他以为他是有机会的,可是自始自终,都只是他自作多情,从一开始他就是被席洛排除在外的,从开始到现在他只是当了,他们出演爱情大戏的看客而已。那是他们两人出演的故事,从始至终,他连一个群众出演都算不上。
他只是在他的世界里上演了一出独角戏。
他们看起来好像是分开了,实际他们因为有孩子的关系,一直都是联系在一起,他也是真的傻,怎么会认为他们之间有缝隙,他就可以插足进去。现在好了,终于撞到南墙了。
他看到席洛愤怒的甩开裴哲西搭在她肩头的手,又说了些什么,他已经听不清具体内容了,他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问道:“洛洛,你和裴哲西是在一起……打算结婚了,是吗?”
“没有,是他自作多情……你别听他胡说……”
他忍住心中的酸楚,席洛着急的解释,差点他就信了,语言能够欺骗人,可是她脸上微妙的开心神色是骗不了人的,他柔声说道:“好了,我就是来看看你,你既然没什么,我也就放心了。有裴哲西照顾你就好,你好好休息吧,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有需要的话,你可以给我打电话。”
本来他是想笑着说几句祝福的话的,但是那些话如鲠在喉让他怎么也说不出口。
席洛愣了下,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满是过意不去,却又不能开口挽留——她非常清楚,她给不了罗克朋他想要的东西,是时候让他死心了。
她心里很烦乱,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良久,只干巴巴的客套了几句:“谢谢你来看我,麻烦你了。”
罗克朋强颜笑了笑:“别这么客气,好了,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再见。”
裴哲西起身送他出去,她看到他打开门出去,又回身跟裴哲西说了什么,隔得远,他们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她并未听到。
最后,他抬眸,越过裴哲西的肩头看了她一眼,温柔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住了几秒,终究还是收回了目光,转身离去。
裴哲西关上门,回身看她,见她神情怔忡在出神,想来她是在为罗克朋难过,胸口涌起一股酸涩,走过去端起茶几上的白粥,白瓷调羹在白瓷细碗里面轻轻搅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白粥已经在外面放了些时候了,温度恰好合适,他舀起一调羹未到她的唇边,想岔开她的注意力:“吃点粥吧!呆会儿还要吃药,空腹吃药对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