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猝不及防的冷冽吼声,让两人的动作同时顿住。
席洛撩开被商灵抓散的头发从商灵身上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裴哲西,他的胸前别的标志着新郎的胸花,甚是碍眼。
席洛不发一言的朝花瓶那边去。
手臂却突然被裴哲西握住,“我没让你走,你到哪里去?”
仰躺在地上的商灵已经委委屈屈的哭开了,期期艾艾的从地上爬起来,她看上去比席洛要狼狈许多,圣洁的婚纱在地上滚了一圈,洁白的裙裾已经脏了,脸上的新娘妆被泪水一泡花里胡哨的有点吓人,盘起的头发也乱的像是鸡窝,别在上面的昂贵发饰也在花瓶后面的角落里,跟那只录音笔作伴。
“婚礼快开始了。”这时候,裴明翰从外面进来催促,看到这里的场景楞了一下,“呃,要不要我去通知他们暂缓一下。”
气氛有点尴尬,新郎官不是扶着他的新娘子而是拉着前妻的手。看起来像是席洛仍然没有对裴哲西忘情,跑来闹场子的。
席洛蹙眉甩开裴哲西的手,披散着一头垂顺黑亮的长发,优雅的走到花瓶那边躬身捡起了那只录音笔。
商灵看她捡起录音笔如遭电击。
席洛转身,一双剪水美眸定定的看着裴哲西,“裴总,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说罢,她微微笑着,按下了录音笔的开关。
裴哲西看着她手中的录音笔,“?”
她打开的录音笔一如既往的沉默着,没有半点声响,录音笔居然在这个关键时候摔坏了。
席洛甩了甩手中的录音笔,录音笔仍然安静的无动于衷。
商灵看她摆弄着录音笔,半天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松了一口气,‘嘤嘤嘤’的哭的更大声,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流的更欢了。
商灵哽咽着恶人先告状,“哲西,我不知道洛洛姐她怎么了,突然就冲了进来。说是我耍手段把安安的监护权变更到你名下的,变更安安的监护权明明是奶奶的意思。”
席洛握着录音笔的手,青筋暴露,没想到证据在关键时候不起作用,还被商灵倒打一耙。
刚才裴哲西进来的时候,确实是她骑在商灵身上,似乎真的是她在欺负人,她又陷入了那种百口莫辩的境地。
不过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人人冤枉的席洛了,怎么她都要搏一搏。起码孩子的问题,她不能就这么算了。
“奶奶的意思。商灵怕是你在旁边扇阴风点鬼火吧!”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洛洛姐,我也是……”商灵期期艾艾的,像个受气小媳妇一样。
“够了,一人少说两句。”裴哲西难得一视同仁,“安安的事情,确实是奶奶的意思。”
他也是昨天在回老宅才知道的。
“裴哲西,你们可真是一家人。搞半天,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席洛气极反笑,看现在这个架势,这个哑巴亏她是吃定了。
“既然我不好过,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过,商灵你不是用尽手段费尽心机,做梦都想嫁给裴哲西吗?”
“你想干什么?”商灵蓦地抬头,惊讶的看着她。
“我现在就先扒了你披在身上高贵千金的皮。”
席洛说罢,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简单的说了两句。不久之后,许诺带着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妇女敲响了更衣室的门。
衣着朴素的妇人,站在更衣室门口,看着屋内衣着华丽的众人,拘谨的绞着手指。
商灵没想到席洛真的把她妈接来了,扑了过去,“阿姨,你怎么来了?”
一声阿姨,彻底撇清了她和商妈妈的亲缘关系。
妇人心里一紧,看着穿着婚纱的女儿,毕竟活了大半辈子,对现在的情形心下了然,不认就不认吧。
“我听说你结婚,我就想来看看你。”商妈妈低着头,低低的说,不敢去看女儿的脸,也不敢去看席洛。
“明明不是这样的,阿姨,你怎么睁眼说瞎话,你不是商灵的亲妈吗?”带商妈妈的过来许诺一听,立刻不干了。
“够了。你们都出去。”裴哲西脸色铁青,他还以为席洛已经变了,结果为了破坏他和商灵的婚礼,让他看了这么一场闹剧。
席洛明明是胜券在握,却是这么个结果,这要她怎么甘心,“商灵,明明就是你女儿,你为什么不承认。她根本就不是欧阳家的大小姐。”
“小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商妈妈说这话的时候,头垂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