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边坐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女孩很年轻,看模样不超过二十岁,但穿着暴露,染着黄发,浓妆艳抹,女孩不知被男人说的什么话逗笑了,咯咯咯地笑个不停,一边笑,还一边将身子紧紧挨在男人的身边,全然忘了他在开车。
可是男人也不规矩,右手已经深进女孩的衣服里去了,鼓在她的前胸那块。
我不想看,就加快了速度。霍耀廷专注于调笑,没留意到我。一晃,我竟有一个月没联系他了。我当然不会主动联系他,除非他找我。然而,这次他像真的死心了一样,再不理会我了。
我看着道路中间的斑马线,再这样下去,我和他的生活真的要渐行渐远了。这天晚上,我快下班了,唐松年来找我,他很激动,说就他妈骂我一事,对我道歉。
我不想再为这事儿烦心。我和他约在一家咖啡厅里坐下。他问我要什么,我点了一杯苦咖。“松年……”我捋了捋头发,淡淡地告诉他:“我谢谢你的对我的关心,现在我很好。你还不到三十岁,应该再找一个可心的女子。”
“可我只想找你。”他语气急促。
我就垂了垂眼眸。“不要,真的不要。”
“我母亲其实也就是嘴巴上凶凶,她并不能阻拦我什么。她骂过了,气过了,心情就会变好了。槿楦,她的脾气怎样,你也是知道的。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拗不过我的。现在,就看你的决心了。”
说真的,我对唐松年的话表示诧异。我记得我明确地告诉过他,我们再无可能的。怎么他忘了?我吞了口唾沫,不得不困难地告诉他:“松年,我们没可能了。我相信你的决心,只是……都这么久了,我的心里已经没那份激·情了。在监狱里的七百多天,繁重的体力劳动已经耗费掉我对你的所有感情。不知你懂不懂,我……我没有爱人的能力了。”我指的是男女感情这块。
唐松年就很痛苦。“我知道,槿楦,我能理解你。那是我的失算。那个时候,你正需要关心和帮助,我却找律师跟你离婚,我……我真不是人。我能想象你有多痛苦。可是……我们因为误会分手,为什么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呢?”
唐松年眼泛泪花,甚至在哀求我。我是一个容易心软的人。他说的话句句都打动我,敲击着我的心房。
“松年,你都这样了,叫我说什么才好呢?”毕竟,他是我的初恋,我们有过一段难以忘怀的甜蜜时光。我真的很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槿楦,别犹豫了。反正我有感情基础,行的话,就找个合适的时间,我们去一趟民政局,以后我们又是恩爱的夫妻了。”他说,有了红本,木已成舟,他妈也不能说什么了。
我一直觉得,唐松年思考问题很简单,常常抱有盲目的不切实际的乐观。他其实一直没懂我,没懂我的变化。他自信我对他的感情,他认为霍耀廷和许晋阳都算不了什么。因为我和他有过长达九年的感情,这使他在他们二人面前拥有一股天然的自信。
是啊,许晋阳不过认识我几个月。霍耀廷也不过最近才和我有纠葛。所以,唐松年固执地认为,如果我想再次考虑婚姻的话,想要一个完整家庭的话,首当其冲的就是选择他。这种自信一直蔓延他和桑宁交往的结尾。
我觉得他真的该醒醒。我咳嗽了一声:“近期我不打算考虑个人的的事。”这算是委婉地拒绝了。气氛就有些尴尬了,我想找个借口先走。我想上一下洗手间,就对唐松年道:“你稍等一下。”
可起身还没走几步呢,在拐弯处,我就和一个人对撞了一下,膝盖一软,情不自禁地就要往一边倒。我被人一把拽住了。此人力气很大。当我抬起头,心里倒抽了一口凉气。霍耀廷!算来我不想见他,但总有办法和他来个不期而遇!
他盯着我的眼睛,一手紧紧地揪住我,不放。他的脸色阴沉,看来使人可怖。我被他揪痛了,叫他放手。这时,我才注意到,霍耀廷的身边又换了一个女伴,依旧很年轻。只不过,这个姑娘戴着眼镜,看着文绉绉的,穿着打扮也挺斯文。
“你放手啊!”咖啡厅也算公众场合,洗手间里经常有补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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