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能湿透。”姜昕突然又想到:“对了,有一回我还亲眼瞧见,殿下竟是咯出了血来。”
姜灼吃惊不小,想来那日诸葛曜必是怕自己担心,才不肯说实话,若按姜昕所述,这症状竟是不轻的,想到此时,姜灼不由心焦。
“如今殿下已然好多了,”姜昕见姜灼眉心皱起,倒安慰起她来:“阿姐不必忧心,殿下非比旁人,大丈夫何惧小病小灾,殿下说了,自是能抗得住的。”
“你好歹也出身医家,竟信那些不治而愈的混话?”姜灼哭笑不得地道。
姜昕呵呵一乐,突然凑近了道:“阿姐,我在胶东之时,知道了一个秘密。”
姜灼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从哪儿学得精灵鬼怪,竟连秘密都说得出来。”
“阿姐,有一回下去邑城,我去殿下屋里侍候吃食,他那里正瞧着一幅图,看我进来,慌着就给收了,我还当是机密地图,并不敢问,却不想殿下起身之时,那图被他无意间扫到地上,竟自展开了,你猜我瞧见什么了?”
姜灼板脸唬:“你这孩子着实不懂事,殿下之物皆为贵重,说不得乃是机密要物,可是你随便能瞧的。”
“我知错便是,”姜昕抓抓脑袋,眨巴一下眼睛道:“也不算什么机密要物,图上头是一位女郎,倒是好看得紧。”
突然之间姜灼意识到什么,脸顿时红了起来,轰着姜昕出花厅,硬是不给他往下说:“既是回来了,不如到前头给郑柯帮忙,在这同阿姐耍什么嘴皮子。”
姜昕却大笑了起来,不依不饶地道:“阿姐,我开始还觉不出画中人是谁,不过瞧见那女郎脚边的药箱,便是悟出来了。”
“昕弟闭嘴。”姜灼惊得要上前捂姜昕的嘴,却被他一闪而过,一时间姐弟二人倒在屋里追着跑了起来。
幸好阿青这时出现,倒一下子将姜昕给擒获,自是要问情由,姜昕也不瞒她,少不得又说一遍,阿青听得一惊,随即嘱咐:“小郎,不管那画中人到底是谁,你切不可在外头乱说,更不能扯到你阿姐身上。”
姜昕此时也笑够了,摇头晃脑地道:“我自不会乱说,殿下已经叮嘱过了,不过是觉得有趣,便拿来逗逗阿姐。”
“这不懂事的孩子,”阿青正色道:“不管你猜得对与不对,你阿姐可是未出阁的女郎,怎能这般排揎她,回头让有心人听去了,岂不坏你阿姐名声。”
见阿青一脸严肃,旁边姜灼又是羞红了脸,姜昕大概觉出自己有些过了,倒也知错必改,上前冲着两人抱拳:“阿姐,阿青姐姐,昕方才淘气了,以后再也不敢。”
姜灼叹了口气,嘟囔一句:“说什么长大了,竟还是个叫人不省心的孩子。”
郑柯正好这时送完无涯先生回来,瞧见姜昕抱拳作揖的,少不得嚷嚷起来:“这还有几日才走,姜昕你这么猴急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