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出力不小的功臣呢!
朝中之事,姜灼自不知道,更是管不着,不过今日郑家药铺倒是出了件大事,原来徐国公夫人六十寿辰,竟特意给姜灼也送来了贴子。
瞧见贴子之后,谭嬷嬷同阿青简直欢呼雀跃,只道徐国公府经历过一段风波,如今已然更胜一筹,能受邀赴国公府的寿宴,这份光彩可不是长安城那些贵女都能得的。
姜灼却是明白,她二人乃别有他想。
长安城中已然有了定案,陇西王图谋大位,暗中勾结朝中党羽构陷胶东王,才致他被圣上误会,而少府王巍先是虚与委蛇地同陇西王周旋,如今一举揭穿陇西王阴险狡诈的真面目,由此便深得圣上赞许,有大臣锦上添花,撮合王氏与皇家结亲,听说还得到了圣上首肯,王女郎俨然是胶东王妃的不二之选。
谭嬷嬷同阿青在此事上很替姜灼不值,私下也明白胶东王便是不娶王瑜芙,也会有另外之人,姜灼注定要被辜负,现时这二位不忍姜灼认死理,同声共气地劝她就此放下执念,甚至开始四下拜托,要帮她物色合适的夫君人选,而这一回徐国公府的寿宴,自是被二位视为挑选好郎君的机会。
寿宴当天,正是姜灼坐诊之日,虽是晚上才开席,可谭嬷嬷一过午时,便抱着宝儿一会来一趟诊堂,明示暗示地,想让姜灼早些回后院妆扮起来。
姜灼哭笑不得,到后来只故作未看见,谭嬷嬷瞧瞧长长的求诊队伍,口中一个劲的念叨:“今日女郎要赴国公府寿宴,这眼见着天色已晚,也不知何时才得回去收拾,若是礼数不周便不好了。”
候诊病人中有官员家的夫人,少不得同谭嬷嬷聊上两句,语气中颇有捧场之意:“想不到姜大夫同徐国公家还这般有渊源,这一回徐老夫人寿宴,可是挑着人请的,姜大夫果真不得了。”
“我家女郎称得上侠肝义胆,这才得徐老夫人喜欢,她老人家平素无事便把女郎叫过去说话,”谭嬷嬷扒拉开宝儿正抓自己小脸的手:“瞧着女郎也过了十五,竟是到了该寻婆家的时候,徐老夫人也是替她操心,特意嘱咐,让她今日打扮得出挑些。”
那夫人被逗得直乐:“嬷嬷早说呀,我家大人也认得些年轻才俊,女郎这般人品,可不紧着挑。”
谭嬷嬷也跟着笑起来,还忙着谢过:“烦夫人帮着操心一些。”
姜灼正在瞧病人,自是不知道谭嬷嬷跟人家说了什么,等她好不容易忙活完,谭嬷嬷笑前上前道:“这回女郎可得听奴的吧?”
姜灼无奈地一笑,抱过宝儿,跟着谭嬷嬷往后堂走去。
徐国公家府外,姜灼的车子刚一停下,便有徐老夫人的贴身嬷嬷笑呵呵地迎了过来,上前福身道:“姜大夫这会子才到,我家老夫人和小郎都催问好几回。”
人家白发苍苍的,姜灼自然不敢坐大,上前回了礼,寒喧两句之后,便与谭嬷嬷一块跟着她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