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女子挣些脸面。”
一想到诸葛曜即将出征,姜灼心里略略有些不安,虽然明知自己并无资格关心胶东王,不过她又总觉得心思被什么东西牵绊住,以至这一晚,竟是许久才得入眠。
魏长欢找来郑家铺子时,姜灼刚下得马车,正听到郑柯客气地招呼:“魏将军,怎得一大早便过来了,在下听得,您将随胶东王出征?”
见魏长欢望了过来,姜灼少不得上前福了福身,不过心里却在纳罕,胶东王要出征匈奴,魏长欢这常随将军,应当已然忙得不可开交,如何他还能悠闲地跑到这儿来,真叫人想不通。
魏长欢背着手点了点头
郑柯笑着寒喧:“这帮匈奴总是不消停,当该给他们一个教训,”一说到打仗,郑柯的眼睛便不由发亮:“若再年轻个头十岁,在下说不得也去当兵。”
“你若从军走了,郑公怕是要寻本将算账,可是把他一个好帮手拐跑了去。”魏长欢难得地开了个玩笑。
郑柯忽然好奇地问:“匈奴打起来,那个来出使的三王子可怎么办?”
魏长欢一笑:“这一位已然被投入监牢,成了人质。”
郑柯一拍大腿:“干得漂亮!看那帮匈奴人还敢嚣张。”
魏长欢没有继续聊下去,只问:“郑公可在?得烦他出个急诊,胶东王昨日突染风寒,现下头昏脑胀,眼瞧着咱们便要开拔,可是一件麻烦事。”
郑柯一脸为难:“不巧得很,郑公今日到太医院讲学,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的。”
魏长欢并没显得多惊讶,挑了挑眉毛,将目光落在一旁的姜灼身上:“既如此,不如请姜女郎辛苦一趟?”
“若魏将军不嫌弃,小女愿同前往。”姜灼倒是欣然点头,二话不说同阿青重新上了马车。
车上,阿青忍不住嘀咕:“女郎,胶东王可不是好惹的,方才魏将军大概也是随便一提,你寻个借口推了他便是,不过风寒,郑家铺子的大夫也是治得的。”
姜灼笑笑,明白阿青每每见到诸葛曜,都能被吓得腿发软,少不得安慰她:“胶东王又不吃人,无甚好怕,再说了,人家这是为国出征,我替人瞧瞧病,不也算是尽一份心力吗,若是找借口托辞,怕是师父回来,定要骂我孤寒。”
大概觉得姜灼说得也有道理,阿青再不言语,不过依旧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而此刻姜灼却心情极好,能在诸葛曜离开之前再见上他一面,便是一句话不说,于姜灼也是件开心事,只不过这心思,她羞于让别人知道。
一路无话,马车在魏长欢的引领下,很快到了胶东王府。
与公主府相比,胶东王府规格要更高一级,宏大宽阔,颇显得厚重肃穆,深黑大门外并无多少雕梁画栋,也没有一般王公贵族府邸一望而现的繁华浮糜之气,反而多了几分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