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面子和平和全都是假的,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继续伪装下去也没有任何意思。
“在您的眼里,心里我们都只是利用的工具,谁对您最有用的话你就对那人用点心,然后冷眼看着那人成为众矢之的,您却毫无作为,别说什么那是对我们的考验,可在我的眼里看来,你是在斗蛐蛐,谁的拳头硬,谁强大才能够活下来。”
南宫宜徽皱眉,却没有反驳,因为南宫雯说的都是事实,无法反驳的事实。
将南宫宜徽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南宫雯冷笑涟涟,“您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我们对您而言不是什么儿女,而是您利用的对象,不管是谁都是一样的待遇,谁要是敢反抗您半分,您就会想方设法的去除掉。”
女佣这时候端来的水,局促不安站在一边,硬着头皮听着这一切,脸色微白。
“行了,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来伺候了。”挥手让女佣下去,南宫雯的表情很淡。
南宫宜徽到底是纵—横商海几十年的老人了,哪怕南宫雯城府再深,心机再怎么沉重也敌不过南宫宜徽,“那又如何,你们生在这个家庭,享受着荣华富贵的同时就要背负着这份使命,这是你们的命。”
南宫雯站起身,看了眼气定神闲的南宫宜徽,心里不由冷笑,“可是我偏不认这命,不过现在爸爸还是比较担心自己比较好,柳意当年生产时您让人在她药水里动了手脚,才会导致她产后大出血抢救无效死亡的。”
南宫宜徽一点都不讶异南宫雯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还知道得这么清楚,很多时候为了交易,他也不得在面对这个女儿的时候,拿出他这个做父亲该有的诚意来。
“那你想要怎么做?我的乖女儿,别忘了柳意的骨灰可是在你手里,比起这个,御儿那孩子更恨的还是你吧。”
父女两个有来有往的,谁也不肯落下风,让张青松蓦然冷出了一身的汗水。
对此言论,南宫雯笑了。
“虽然柳意的骨灰在我手里,可是爸爸害死柳意的人可不是我,比起那没有多少重量,死气沉沉的骨灰,我想四哥更愿意柳意还活着,可是柳意是死在爸爸你手上的,四哥最近动作很大在查这件事,爸爸你该不会是不知道吧。”
南宫宜徽骤然捏紧了手中的拐杖,一脸阴霾看着南宫雯。
“不过爸爸你知道了也没用,四哥这次是动真格的了,还是想想怎么才不会死在四哥手上吧,我累了,先回房去休息了,张叔晚饭的时候就不用叫我了。”
挥挥手,南宫雯潇洒上了楼,留下满脸铁青的南宫宜徽,和一脸镇定自若,心里却微微慌乱的张青松。
谁也没有看到楼梯下方死角处,陈诗捂紧了自己的嘴巴,极力掩饰自己的恐慌。
早知道大家族事多,也肮脏得很,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血腥和黑暗。
陈诗等到客厅中的人全都离开了,又在等了十来分钟,这才满头大汗,苍白一张脸极力镇定下来去找张伯了,将这些事情都告诉张伯,张伯脸色变了一下,再三询问肯定陈诗没有被人发现,这才赶忙打电话给了南宫瑾。
南宫瑾正在和果果玩着,听见电话声响,愣了下接通,那边张伯没有啰嗦,直接进入主题,南宫瑾眸光陡然暗沉下来,捏着手机的手逐渐紧缩,手背上青筋爆出,却在努力压制着自己满腔的怒火。
“嗯,我知道了,南宫家你们盯着一点,有什么事的话直接打电话告诉我,你们最近也多加小心,能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尽量不要出现,那些个佣人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交代了张伯一些事之后,南宫瑾挂断了电话,脸色阴沉如水,也只有果果这个时候还敢上前去抓他的头发了,咿咿呀呀的让南宫瑾无奈托了托坐在他手臂上的果果,任由她抓着他的头发。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事了。”洛景晨端着一杯牛奶走到南宫瑾旁边。
将某个抓着他头发往嘴里塞的小丫头抱下来,看着果果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半天,才后知后觉大哭了起来,南宫瑾没有办法只好把孩子抱给了洛予夏,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扯得发麻的头皮。
“人小鬼大的,看着豆丁大一个,手劲儿倒是不小,”南宫瑾笑着点了点正在哭鼻子的果果,转身这才回答洛景晨的问题:“嗯,这次的幺蛾子事可比他们之前的小打小闹精彩多了,我出去一趟,丫头你们在家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