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东域。
这里是大荒的东域,也是木族的东域,巍峨的山巅之上罡风凛冽,一名青袍中年男子盘膝独坐于一块探出悬崖半丈的巨石之上,劲风吹拂在其脸上,将其本就棱角分明的五官衬托得更加深刻。
正在此时,青袍男子身后一道金芒划落,一名黑衣青年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青袍男子。
青袍男子没有起身,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
“冥人退了吗?”青袍男子问。
“战事顺利,照此来看最晚月初便能退敌!”黑衣青年答道。
青袍男子轻轻点了点头,“你是来杀本帝的?”
“嗯!”黑衣青年点头答道。
“空相称本帝为妖魔?”
“嗯!”
灵威仰此时缓缓睁开双目,神色透着失落,“你可知当年我为何失踪?”
“在杀你之前,晚辈的确有些问题要问,这只是其中一个!”秦祺并不急于出手,而是走到灵威仰身旁盘膝坐下。
“前辈?呵呵,难得你还认我做前辈!”
“叫你一声前辈是因为当年你收留并保护了晚辈的父母,没有其他原因!”
“可秦阳子还是死了!”
“这与前辈无关,晚辈本想亲手解决云破天为父母报仇,但既然前辈代劳了,晚辈自然相信这是天命!只是晚辈不能对你说谢谢!”
灵威仰点了点头,想了想缓缓说道:“有些事的确不是我们能够料到和改变的,正如当年天帝的野心,本帝试图阻止,但却换来的是天帝疯狂的报复,本帝才不得不逃到西域!”
“天帝的野心?”秦祺不解地问道,事到如今,他的心已经变得无比镇静,似乎时间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的心起上一丝波澜。
真正的波澜不惊。
“西域空闻大师曾说过,任何东西在时间面前都会改变,天帝晚年之时,已不再是那个与世无争的天帝,他变得怕死,变得贪婪、也变得暴戾,他试图重新收回七帝的权利独自掌控,无意中我发现了他的图谋,于是我将此事告知其他六帝,但可惜的是没有人相信我,而我却被天帝诬陷为叛逆!”
“天帝已不再是我熟悉的天帝,但大荒却依旧是那个我熟悉的大荒,我在西域待了一百年,在这一百年中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于是天帝的野心变成了你的野心,但你可知道即便是天帝有什么野心,但他却始终什么都没做,他还是那个天帝,那个与世无争的天帝,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秦祺插话道。
对于秦祺的话,灵威仰并不否认,旋即开口说道:“不错,但我相信若天帝再活一百年的话,他一定会做些什么,甚至比本帝今日所做的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有这种可能,但这毕竟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天帝毕竟没有再活一百年,而你却做了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情!”秦祺点了点头说道。
“所以,你要杀我?在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势,我没把握杀你,而你也许有把握杀我!”灵威仰淡淡地说道。
“不错,晚辈有十成的把握杀你,空相大师说让我来大荒东域荡除世间妖魔,在见到你之前我甚至想过给你一个痛快!”
“呵呵,现在呢?想将本帝折磨至死?”灵威仰大笑。
秦祺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杀你!”
“哦?我杀了那么多人,做了那么多事!”灵威仰好奇地问道。
“所以,我决定让前辈永远留在这里!”秦祺答道。
灵威仰闻言后长叹一声:“话虽如此,不过你我还需一战!”
秦祺闻言笑了笑,而后起身向后走了几步,对灵威仰一伸手说道:“前辈请出手!”
一年后。
大荒还是那个大荒,冥人也还是冥人,只不过不同的是,冥人举族迁徙,目的地正是大荒。
五百年前云破天率领冥人打入大荒最终无功而返,五百年后云破天卷土重来,却因此丢了性命。
都说冥人凶戾残暴,但殊不知冥人也是形势所迫,当年天帝神农没有去过冥界,所以他选择了用封印来处处防范冥人的攻击,他防了五百年,五百年后冥人还是来了。
这一次,大荒依然是胜利者,冥人依然摆脱不了失败的命运,失败之后的冥人回到了冥界,但胜利之后的大荒却在一年后向冥人伸出了双臂。
秦祺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胸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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