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突然想起了那个永远是一副和蔼可亲模样的老头。
秦祺刚说完,便立刻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判断,因为那日自己亲眼看到陈伯被三把长刀刺穿胸膛,而在那种情形下,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是绝对无法存活的。
“陈伯倒是不可能,而且那夜陈伯也死于非命!”公输鬼摇摇头也否定了秦祺的说法。
“那么便只剩下一种可能!”秦祺微微一顿,皱着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片刻之后方才继续说道:“那便是父亲在回家以前就已经中毒!”
“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以父亲强大的神识之力怎会毫无察觉!”秦祺疑惑地说道。
虽然心术师主修神识之力,但父亲的神识修为已达寂灭心三重,而放眼大荒之内达到寂灭心层次的心术师也不过只手之数,即便号称大荒第一心术师的天帝,其神识修为也不过寂灭心五重。
而拥有如此强大的神识之力,一般的毒物绝对无法伤到父亲,更何况心术师拥有无比敏锐的洞察力,能够在父亲面前下毒而不被发现,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的话,那么此人的修为定然已到了一个无法想像的恐怖地步。
公输鬼闻言后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而后说道:“当日我并不在青帝城,所以你父亲之前到过哪里,我们一无所知,而且玉霏雨等人也同样不知道,而且听玉霏雨说那日你父亲似乎在有意避开所有人!”
秦祺闻言之后更是疑惑不解,若真是如此的话,父亲究竟去见了谁?为什么要有意避开所有人的视线?父亲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而那些人又为何要杀父亲?
这一切的一切,秦祺虽然毫无头绪,但这似乎有了些眉目,也便是说只要知道父亲那日去了哪里,甚至去见了什么人,那么就一定能查出些什么。
而这其中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当日父亲绝对没有离开青帝城,因为父亲每每要离开青帝城时,便一定会带着送给自己那根铁棍,也便是后来的偃月龙皇枪。
这是父亲几乎坚持了十年的习惯,而要让一个人在一天内改掉这个习惯,这几乎绝无可能。
那日,秦祺在父亲的书房中清清楚楚地看到铁棍好端端地放在书桌之上。
想到此处,秦祺顿时豁然开朗,因为只要父亲没有走出青帝城,那便一定会有人看到,或许是一个乞丐,或许是一个商贩,又或许只是一个孩童。
而以父亲的地位,青帝城的百姓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或许是因为父亲的死终于有了调查的方向,秦祺端起面前的那碗酒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倒了一碗。
“鬼叔!我一定会为父亲和那夜枉死之人报仇的!”秦祺再度端起酒,对公输鬼说道,而后仰面而尽。
“小子!”公输鬼望着秦祺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鬼叔知道你报仇心切,但却不希望你因仇恨而赔上性命!”
秦祺微微一笑,为公输鬼和自己又倒上满满一碗酒。
“即便是以你父亲的修为和地位都遭此横祸,而你且不说能不能查到,即便查到的话也只会白白赔上性命,我相信你父亲在天有灵的话也不愿看到你如此执着于报仇!”公输鬼缓缓说道。
“鬼叔,我知道你与父亲情同手足,而我也是在鬼叔的陪伴下长大,所以您应该了解我的!”秦祺幽幽地说道。
“正因我了解你,所以才有此担心,以你现在的状态自保都尚且不能,何谈报仇?”公输鬼又说道。
“鬼叔,我知道了,但报仇对于我来说已变成活下去的动力,正因为身负血海深仇我才能活到今日,才能坐在这里给您倒酒!若不能报仇,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秦祺没有抬头,轻轻地说道。
公输鬼闻言后,似乎早已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端起酒一饮而尽。
“小子,我听圣女说你想杀句芒?”公输鬼突然话锋一转问道。
“鬼叔您错了,不是小子想杀他,现在是他想杀我!”秦祺说罢之后,随即将自己遭遇骷髅男子,和木卫内如何杀掉句遥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最后秦祺捎带着将自己灵机一动借机诬陷白胜,假借句芒之手除掉白胜也说了一遍。
公输鬼闻言后脸上先是一惊,而后难以置信地望着秦祺,如同看待一头怪物般双目中透着惊讶和欣喜。
“哈哈哈!小子,知道我欣赏你父亲什么吗?诡计多端!哈哈哈!你父亲便已向诡计多端,现在你已完全继承了他的诡计!”公输鬼大声笑道。
显然秦祺以与其年龄不相称的头脑赢得了公输鬼的称赞。
但随即,公输鬼便又再度说道:“不过,仅凭这些却还无法与句芒相抗衡啊!你可知道句芒因何成就神尊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