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两人就特别引人注目,梁幼音又故意说的很大声,立刻有更多的人注意到这边。
那些站在大厅里的、正三三两两闲聊的甚至忍不住往门口移了移。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哪怕他们此刻受邀参加程家的晚宴,可如果能有机会看程家的笑话,也没人会不想看。
程福本来是打算让人悄悄把梁幼音带走,这下肯定是不行了。
“我知道自己出身不好,又无父无母。墨娶了我对程家一点助力都没有,可你们也不能……也不能让他连回自己的家都不准,还被当着众多宾客的面被赶!”
梁幼音的声音又大了一些,话里话外影射程家势利。
原本宾客只会觉得她出身不好不被程家看重,所以才不被邀请。可她却说就连程以墨也不被程家接受,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
因为哪怕知道程以墨只是三房的私生子,他也到底是三房唯一的血脉。
程玉涛身为大伯,陈锦荷身为大伯母,又是程家的当家人,却连去世的弟弟唯一的血脉都不能容忍。说出来,怎么可能不丢脸。
说白了,程家老爷子既然已经过世,那么话事人就是程玉涛。
哪怕将来程家继承人需要优胜劣汰,能者居之,他也可以暗中动手脚强行交给自己的儿子。但那些只能在私底下,哪怕所有人心知肚明。
一旦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就等于是扯开了遮羞布。
众人看来,难免小家子气。
如果最初那些宾客还能若无其事的看戏,现在却不得不露出严肃凝重的神情来。
这已经不是程福一个小小的管家能处理的事情了。
陈锦荷也不是傻的,在看到那边的情况后就立刻走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程福,你怎么带着人把三少爷堵在门口?”
陈锦荷沉声质问,一开口就把自己放在不知情的位置上。就好像是她发现了这边的状况,所以才来问问看。
“大伯母!”
梁幼音在程福开口之前走过去,委屈哀婉的看着她。
陈锦荷压下心底的厌恶,明明恨不得把梁幼音赶走,表面却不得不装作和风细雨:“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大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太任性了,仗着墨对我的宠爱就在您面前为所欲为,冒犯了您。我明明那么过分,您却大人不记小人过愿意接纳我。真的对不起,我都知道了。”
梁幼音前面不断诚恳认错,后面又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
可谓是一波三折,吊足了周围人的胃口。
都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接纳?
真是笑话!
谁不知道这次程玉涛的生日宴,那些小辈以及小辈的朋友里,就只有梁幼音不在邀请之列。现在她居然说陈锦荷愿意接纳她,甚至还感谢她。
陈锦荷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暗中狠狠地瞪着梁幼音。
你都知道了?都知道什么了!
陈锦荷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虽然极力忍着,可语气里还是充满了咬牙切齿。
“这是在说什么呢?”
“大伯母,我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在整个程家,只有您是最心疼墨的。”
呵,她陈锦荷最厌恶瞧不起程以墨,梁幼音就偏偏在所有人面前说她心疼,疼爱他。
狠狠地膈应陈锦荷。
不等陈锦荷说什么,梁幼音又一副急切的模样,声音更大了几分:“外面都说程家不接纳我,因为我没有背景,不能帮助程家。可他们都不知道,您根本不在意这些。您那么心疼墨,当然也希望他是跟真心爱的人在一起,而不是把婚姻当做筹码。”
“我……”
陈锦荷受不了想反驳,梁幼音却忽然上前,热情的搂着她的手臂。
“真的对不起大伯母,我之前误会了您。墨跟我说了,这次请柬的事情也不是您的错。是某些人自认为在程家呆的久,资历深,又想要巴结您所以才擅做主张把给我的名字从邀请函里去掉。”
“我没……”
“当然,我也得承担责任。如果不是我太爱墨,以至于昏了头,偏执的认为您身为当家主母不可能容忍侄子比自己的儿子更有能力。如果我没有这么想,就不至于在见面的时候给您脸色,让自认为了解您的某人误会。”
如果梁幼音是真心认错,就不会把她的担忧说出来。
在此时,她说这些更像是暗示。
一个比当家人的儿子还要优秀的侄子,可想而知这在豪门大户是一件多么心塞的事情。
陈锦荷不把程以墨当眼中钉肉中刺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心疼他。
可梁幼音偏偏把陈锦荷说的那么好,还说她心疼程以墨,更把一切风波都归咎到旁人身上。
至于这个旁人是谁……呵,...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