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整整在操场上聊了两个多小时,这期间她还给这几个初中生背起了宋词,把教室挪到了室外。
申蕾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回到了教师门前,听到里面的学生疯狂的砸着东西,有的在大喊大叫,还有些好像吵了起来,申蕾赶快把锁头打开,一股腥臭味儿扑鼻而来,教室里已经乱成了一团,书本满天飞,桌椅都被移位七扭八歪,被锁在屋子里的孩子短短两个小时就有些精神涣散了。
“申蕾!你这个丧尽天良的老师!我要让我爸爸去教育局告你,告你体罚我们!”又是那个学生头头,这孩子居然这个都懂,看来爸妈也是难缠的角色才能教育出这样的孩子。
申蕾顾不得和这些孩子理论,那个拉在裤子里的孩子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丝毫不敢动弹,其他学生就在他周围看他的校花,骂他污染环境等等,那男生看到申蕾蹲在自己面前打算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哇哇大哭,然后哭喊着:“你这个坏老师,不让我去厕所,我拉在裤子里了,好臭,同学都在笑我,以后没人跟我玩了,我要找我妈妈!”孩子哭喊的声音很可怜,申蕾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冲动也许真的对这些孩子来说不是一个好的方法,这是在变相的体罚他们,没有起到什么教育的作用。
那个学生家长被通知后赶来,一进教师就朝申蕾骂了过去,若不是许明凯一直拦着,恐怕申蕾就要遭到人生攻击了,家长的情绪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你是什么狗东西,居然把孩子憋的在教室里拉裤子,不会当老师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申蕾觉得自己今天真的像一个恶魔,不知道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那个学生家长给孩子换好了衣裤后带着学生回家了,留下一句警告申蕾的话:你等着,我肯定给你投诉到滚出这个学校,别以为自己长的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家长带着孩子冲了出去,不知道是去了校长室还是去了哪里,总是接下来的一定是一场血雨腥风。
申蕾不知道剩下的这些孩子回到家以后都分别会和自己的家长说什么关于自己的坏话,已经做好了刚上班就被再次停职回去的准备。
“蕾蕾,现在你只有一个办法了,就是要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了。”许明凯在一边给申蕾出主意,申蕾在慌乱的这一秒显然有些糊涂了,也有些无病乱投医,开始听许明凯给自己出的主意。
“什么?让我说有学生偷了我的东西,为了查出谁是小偷只好关了门窗,看看最后有没有人忍不了主动承认?”这算是哪门子善意的谎言,完全是毫无逻辑的无中生有,如果学校派人查下来,一定会有很大出入了,毕竟这是申蕾第一天上班,上班第一天就去头老师的东西,想必是不会有孩子这么做的,如果真相被调查出来,她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你真是傻蕾蕾,如果你不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你以为这些平日里看你眼红或者找机会想绊倒你的神会错失这次机会吗?现在学校搞什么对老师的评分制,说白了就是想搞那些不顺眼的人会更容易,你没什么背景和还得罪了不少人,你要等着他们从你身上割韭菜吗?”许明凯所说的话确实正中了申蕾的所有想法,还有她所有的担心,这份工作是她唯一走出大庄镇的途径,如果这条路断了,她的地位更加的岌岌可危,到时候很可能落魄的被各种声音压迫离开,她现在来不及思考,虽然给自己出主意的这个人是她已经完全颠覆信任和好感的人,但她现在别无选择了。
“学生们一致说没这回事怎么办?”申蕾一向的强势和不屈服在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面前也有些力不从心了,紧张感被刚才的学生家长紧紧包围着。
“你只要咬定了就行,这个班级的学生出了名的难调教和不听话,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很多带过他们的老师肯定会有人愿意给你作证的。”许明凯安慰着,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任何一个帮助申蕾的人都有机会接近她,所以许明凯不惜放下手里自己的工作,一直守在申蕾身边。
校长的电话很快就打到了申蕾的手机山:“申蕾!你给我来我办公室!”校长的语气就和要吃人差不多,电话这边申蕾直哆嗦,走向校长室的时候,心里开始按照许明凯的主意编起了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