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蕾不再出声,这辈子恐怕要闻鞭色变了。
“老张家有人?有人吗?”两人正聊着,大门外有一个老头的声音传了进来。
张小林出门去看,只见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穿的倒是干干净净的老爷爷拄着拐杖,背后背着一个鼓鼓的旧书包风尘仆仆的样子,站在老宅的大门外朝里面张望着。
“老爷子,你找谁啊?”张小林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到这人是谁,只好主动去问。
“你是老张家的孙子,小林子是吗?”老头盯着张小林的脸看了半天。
“我就是,您是……”
“我是来找你爷爷看病的,上个月我来了一次咧,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我不甘心啊,这又来了,你爷爷他在不在。”张小林把老爷爷请进了屋倒了茶,听老爷子仔细说着来意。
原来这老爷子是爷爷活着时候的病人,患了奇怪的男人病,虽经过张老爷子的医治早在十几年前就好了七八不离十,但奇怪的是,这怪病每隔三年就要犯一次,每次犯病都能把人折磨个半死,不仅浑身充水肿胀,就连下-体也胀满了水,小便痛不堪言,他的儿子曾经带他去了一些全国有名的大医院治病,很多名医都束手无策,知道听闻大庄镇的神医老张头,谁知到只来了一次病就好了九成,虽然每隔三年就要犯一次,但每次来都药到病除,这已经是他来的第五次了,没想到上次却敲不开张家的门了。
张小林看了看老人浑浊的眼,长途跋涉的劳累让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嘴唇上面爆了很多干皮,张小林把老人请到了饭桌上吃早饭,老人先是回绝了张小林的好意,随后可能因为实在劳累顿饿,他端起碗喝起了豆浆,吃起了张小林做的炒饭,嘴上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申蕾听到有人来以后就钻进了屋子里没有出来,在屋子里听两个人谈话,那老头听说张老爷子已经不再了,悲从中来,还抹了几滴眼泪。
“我这老命看来也要随你爷爷去了,他不在了,我的病也就真的绝症了,也罢,我活了快八十年了,够了。”老爷子一边说一边用水肿的手去擦眼角的泪。
张小林看着眼前的老人就想起了爷爷,不免被这种悲伤的氛围感染,一早明朗的心也跟着阴郁起来。
“老爷子,我从小跟着我爷爷学医,虽然医术赶不上我爷爷,但是也有不少的从医经验,你要是信我,在我这里住下,我给您试试。”张小林虽然从未听爷爷念叨过这十几年来,曾经收治过这么级怪的病例,但是他和爷爷都已修炼九玄术为主,爷爷会的手法,自己也学的差不多,这老爷子的病他有信心。
申蕾在屋子里听闻了两人聊天,虽然不太清晰,但是有些关键字眼还是听的清楚,重点是老头提起的重点部位发病特征和那些脏病很是类似,张小林学医这么多年,他爷爷肯定不会教他看这个病,他年纪也小,那老头口口声声说是怪病,搞不好就是年轻时染的病,老了不承认,就自己说成是怪病。
老头听张小林这么一说突然一扫阴霾,眼神发亮,握住张小林的手又是谢天谢地。
申蕾觉得听不下去了,从屋子里走出来,“张小林你过来下。”说完就把张小林拽进了里屋。
“听说过脏病没有?你别被这老头骗了,你爷爷之所以不告诉他这个病人,还不是你太小不好跟你解释。”申蕾拉着张小林去洗手,刚才看到那老头握着张小林的手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申蕾过后还会把那些老头碰过的碗筷扔个干净,现在她只想让张小林快点把这老头赶走。
“他一个八十岁的老头,浑身水肿,咱们能扔他出门不管吗?我是医生,既然我爷爷能帮他,我咋能不帮呢?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张小林很开心申蕾如此为他着想,至于她嘴中说的脏病还不好确定。
从申蕾屋里走出来,老头关切的问道:“小林子,这是你媳妇?长的俊呢!”
“嗯,我媳妇。”
“哎呀呀,一转眼你都娶媳妇喽,上次我来你还院子里爬树玩哩。”老头不知说话带着哪里的方言,才不会儿功夫就和张小林聊的熟起来。
张小林让老头去前堂的问诊室看看,老头起身后朝申蕾的屋里瞧了一眼,门虚掩着,什么都没瞧到,便随着张小林去了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