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唯不耐烦:“知道了。”开门准备下车,背后却被荣项城灼热的视线灼烧地刺痛,扭脸怒目而视,“又怎么了?”
荣项城盯着他,眼里跟着火一样:“那男人还在你家?你们晚上一起睡?”
阮唯就听不惯他这种嘲讽语气,还有这些不和谐文雅的用词。她特别想说:元迦被你踹一脚,不生气一走了之就阿弥陀佛了。想到自己这一身伤,没了争辩的力气:“行了不用你操心,我们没关系,他不留宿。”
送走荣项城,阮唯拖着步子回去,打开门就闻到一股糊味,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厨房,锅都烧干了,好在元迦气归气,还知道把煤气关了。
等阮唯从厨房出来,就见本该走了的荣项城淡定自若地坐在沙发上,阮唯被他的神出鬼没吓得脱口就想骂人:“你怎么没走?”
荣项城在楼下表现地大度,然而一想到此刻阮唯很有可能和一个男人共居一室就不能忍,跟在阮唯身后就上来了。
他回答地理直气壮:“你没关门。”
阮唯无力:“那我现在要关门了,荣先生检查完了吗?请?”
荣项城起身走到门口,突然出手,拖起她的下巴看了半晌,眼里像有火在烧,烧得阮唯耳红目赤惴惴不安后,他才慢条斯理道:“明天到公司报道。”
不顾阮唯的挣扎,那只大手拉着她的下巴抬起又放下,算是点了头。
阮唯心中羊驼踏平原,对他的无耻行径目瞪口呆。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在公司看到你。”
“我不去。”
“嗯?”捏着她下巴的手重了一些,阮唯着急送走他,忙点头:“去去我去。”
送走这尊大神,阮唯关上门,又到窗前看着荣项城的车开走,确定他不会回来,这才拿出手机给元迦打电话。
元迦声音懒洋洋的:“完事儿了?”
阮唯知道他在气头上,没敢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问:“有情况了吗?”
“有。”提起正事,元迦清冷的态度立刻回归,“我问你,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
阮唯沉默半晌,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你确定?”
阮唯无奈:“先前跟你说过,我真不知道。”
“我们有麻烦了。”元迦正色道,“有人抹消了四年前酒店的记录和事发前后几天的监控,你觉得是谁干的?四年都没动静,现在突然抹消记录,你觉得对方是为什么?”
阮唯跌坐在沙发上,她从不去想那个人是谁,想让自己好过一点,也为了以后没人跟她抢宝宝。
以前她坚持认为那个人是荣耀,直到订婚宴上荣耀的父母拿出荣耀的不在场证明,她就死心了。却没想到如今这个人被放到明面上,还在调查当年的事。
元迦道:“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对方知道了孩子的存在,为了避免你找过去母凭子贵。要么,孩子在对方手里,抹消记录防止你找过去。第一种基本可以排除,季语唯难产死了一尸两命,你都不知道孩子的下落,他从哪得知孩子还活着,用得着防备你?所以……”
“所以孩子在他……父亲那?”
元迦道:“可以这么说。”
阮唯惊慌无措地看了眼灯光明亮的客厅,从心底升出一股孤寂无助:“怎么办?”
“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