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芸娘的目的虽然达到了,可关于她家的纷扰却没有随之而结束。也因为这件事情,山娘子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对此,肖芸娘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她迟早是要离开这个家的。就算山娘子恨她也罢,只要能保全家里的大多数,她也愿意冒这个险。
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自从那日改嫁这话头一提,庄里头一些二流子、光棍汉之流的就经常在她家门口晃悠。更甚至还有人说怪话,在当街里大肆宣扬道:“改什么嫁,找我肖坷垃上场子,全都齐活了。”
上场子就类似于肖芸娘上辈子东北那一带人讲的“拉帮套”一样。就是前夫生病无力养家,妻子招个上门夫婿,养活一家子,条件就是给对方生个儿子传宗接代。
若说山娘子改嫁,庄里头有意见的话,对这种事情也多半抱着看看再说的心态,甚至有些个还有意劝说。
肖芸娘下狠心把自己卖了,又下功夫做些个事情,可不是让人作践山娘子,作践他们家人的。
那日晌午头,她背了一篓子喂猪的草,打算给一帮她家在北桥搭了窝棚的乡邻送过去,从当街路过,正听到有人在嚼她家舌根。
肖麦媳妇这会儿也趁着庄里人大都在,拿着锅盖满庄敲着骂人,说谁要是装赖种,祸害她家的庄稼,生孩子没***诸如此类的。
肖芸娘到当街的时候,她也骂累,站在当街里歇歇,顺道和人扯闲篇。
肖麦媳妇笑哈哈地道:“要我说啊,坷垃长得还不错,人穷了点,好歹有把力气。山娘子那货,屁股圆,保准能给你生个儿子……”
她背对着肖芸娘,没看到人。
旁的人看到了,想提醒她来着,却不知道出于何种心理,只是咳嗽几声,并未出言提醒。
肖芸娘晒了几日,脸本来就黑,人又瘦得很,巴掌大的脸上,独独显出眼大来。她目光幽深,丝毫不见愤怒之色,可目睹她表情的人却觉得浑身发冷,感觉她仿若地狱爬出来的幽灵一般。
在众人还没寻思过来她要干什么之际,只见肖芸娘手中已经多了一个藤条做的鞭子,在众目葵葵之下套在了肖麦媳妇的脖子上。
肖麦媳妇的尖叫还没发出,肖芸娘一脚踹在她的腿窝处,一巴掌扇在她的嘴上。
肖麦媳妇被吊着下巴,人却跪倒在地上,想骂人根本发不出音,手上胡乱挥舞着,极力地反抗着。
肖芸娘这些天刨地,割草,力气也大了不少。她收紧藤条鞭子,看着要围上来的人,从篓子抽出镰刀,刮了刮刀锋,试了试锋利度。
扫视了原本蠢蠢欲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肖芸娘将镰头拍在肖麦媳妇脸上,冷笑一声道:“你不是嘴长吗?怎么不说了?看到别人倒霉,就那么开心啊?头顶三尺有神明,就不怕话说多了,老天爷当了真,反噬到自己身上。呵呵,小心路上遇鬼遭雷劈啊!”
肖芸娘猛地松开,人被掼倒在地。肖麦媳妇捂着脖子和胸口,连连咳嗽了好半天,才能说话,起身要跟肖芸娘撕扯。
肖芸娘后退一步,拿镰刀指着她道:“来啊,往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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