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之心,才会把你一把的吧。”
原以为苏嵘生会信了这番话,但他还是继续提出自己的困惑:“可是他若要给我钱,他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
“因为……可能是因为他觉得愧对于你,更怕你拒绝吧,才通过我中转。”
苏嵘生不说话了,而是低头拿出手机,似乎想给他三伯父拨电话。他拨了三次,而站在他旁边的我听得清清楚楚,我听到电话那边说他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你最后一次见我三伯父是什么时候?为什么现在电话打不通了?”
苏嵘生的眉毛,皱得就像一条蜿蜒的蚯蚓,我伸出手帮他抚平:“他说他要去旅游,估计是去比较偏远的地方吧。”
苏嵘生把支票往桌上一放:“我不能要这来路不明的钱。”
一听他这样说,我整个人都急了。我把支票拿起来,往他眼前一晃:“这钱怎么来路不明了?这可是你三伯父的雪中送炭。你若不收,他肯定会伤心的。”
我说着把支票塞进他口袋里:“这个时候银行也下班了,你先收着它,明天我陪你去把它们取出来,然后把这笔钱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苏嵘生还是有所犹豫,做出要把支票掏出来的动作。我干脆直接紧紧握住他的手:“醒了,你就别犹豫了。与苏在家肯定饿得哭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喂奶吧。而且我也很想子遇和子奚这两个小家伙了,你今晚就别加班了,和我一起回去?”
苏嵘生的犹豫写在脸上,但他终归还是无奈的叹了声气儿,然后送我回家。
自公司出事后,苏嵘生为了管理公司,也没有心思去扮演失聪的角色了。离开公司前,他还去各部门交代了些事项,然后开车送我回去。
车里的气氛很是沉默,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这次会计总监卷走现金逃跑的事,会不会和你在耳朵恢复听力的当晚,听到原来为你开车的司机的电话有关?”
苏嵘生回过头看了我一眼,眉头微皱着:“我也是这样想的,也私下调查了司机,但没有能证明他和会计总监有来往的证据。但公司的现金被卷走后,原先的司机以家里有事为由要辞职,但我没同意。”
“早不辞职晚不辞职,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辞职,看来这个司机的确有很大问题。不过我对这幕后老板倒是挺好奇的,我实在想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这么沉得住气。他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一直安静的待着,却突然给了公司致命一击。”
“我也好奇这个幕后指使者到底是谁,但没关系,我早晚会揪出他的,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们一路聊到家门口,快下车时,我见苏嵘生的脸色依然很差,便用手揉了揉他的脸:“今晚我们不聊工作,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个晚饭,恩?”
他强打起精神笑了笑:“你能回来我本来就很开心,难道看不出来吗?”
“没有!”我摇头:“你的左脸写着一个‘火’字,右脸写着一个‘页’字,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很多烦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