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描那副也挺有意思的。
我一直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可现在却有点犯难了,就像有了选择困难症似的,连最基本的选择能力都丧失了。
我有些讪讪的回头:“我觉得每一副都挺好的。”
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钟表在我眼前晃了几下,然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天花板。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一侧头就看到那位女医生坐在旁边。
“罗小姐,醒了吗?”
我坐起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全身疲惫。我微微蹙眉,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你……你刚才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突然睡着了。
她摇了摇手里的怀表,我下意识的别过头去,笑了几声:“别怕,我刚才对你催眠了,但现在已经结束了。”
“催眠?”我下意识的环住自己的胸:“真有这种操作?”
“当然有,这是在做心理咨询时常用的手法。”
“可是我为何一点都没有,我看过电视和小说里的描述,被催眠的人应该会有感觉的。”
她笑了笑:“催眠的方式和用途有很多种,你所说的只是其中一种,能让患者感觉到自己在梦境的情况,一般是为了帮患者找回记忆的。但我对你的催眠,只是让你大脑陷入浅眠,在与你聊天中了解你的压力。”
我心里想着,若照她所说的这样,我不了解整个过程,还不是由她的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可能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指了指墙边的一个东西,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摄影机。
“罗小姐,我们刚才的诊疗过程已经被我用摄影机全程记录了下来,我们看一下回放吧。”
她说着取下摄影机,把读卡器放进了转换器里,刚才的诊疗画面便跃然屏幕。
画面是从我进屋开始录下的,她按了快进键,画面便从她对我催眠开始。
在我失去意识后,我便跌睡到了沙发上,她挪动了一下我的身体,给我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我睡下后便听到她问我:“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可以和我说说吗?”
也不知怎的,她这样一问,我便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也没制止,在我哭了好几分钟后她才用纸巾帮我擦干眼泪:“哭一会儿发泄一下负面情绪就适可而止吧,你只是一味的哭,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你倒不如把让你难受的事说出来,这样我才好帮你?”
我平时甚少像别人展示我柔弱的一面的,但在被催眠的状态下,却把我对与苏的内疚、对自己的无能的焦虑都说了说来,也表示很担心苏嵘生的情况,怕还有人背后对他出手,陷害他栽赃他。
整个催眠并不长,不到十分钟,但我却把我心底所有的阴暗和焦虑都说了出来。看完录像后,医生笑着说:“你的心结很重,你必须去正视这些问题,而不是去逃避它。你若逃避,郁结会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