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自己也得不到好。
“我是什么都不懂,所以我一直都听你的。”薇谙笑笑,那笑容,分明竟是嘲笑!
是何时起,薇谙也会嘲笑了?
偌肜不由回想百年间的每一个夜,指不定那一日,薇谙便已经这样看着自己,在自己背后,冷冷的笑着自己。
之前那人太执拗,现在这人太纯。
终究,还是自己的好。
“也好。我管不着你了。”偌肜也变笑。
“你一定早就不满我了吧。一直一直,替你推挡着矜生的来到,甚至于与他人沟通。终究,是我错了。”
于是薇谙便笑了。
“知道错了便好。你太独断。”
挟着自己的东西,薇谙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对这里,她已没有一丝留恋。
偌肜觉得头号生混沉,就在昨天,薇谙还笑着凑到自己身边,说着要拼尽全力,也要护自己早日康复的话来。
现在想来,不过都是托词罢了。
托词而已,人人都会说的,只是说说而已,犯不着较真。
每个人终究只是自己人生中的一个过客,过客。
来去匆匆,不留痕迹。
薇谙离去了,新的人又会到来的。
偌肜默默地走到墙角,默默地将墙角刻下的“薇谙”两个字抹掉。
到底谁更单纯?
偌肜笑了。
旧的人去了,踪迹不寻。
新的人也已到来。
青衣的女子抽抽答答的进来了。
“我什么都没有做错。”
谁也没有做错,不过是机缘巧合,天意弄人。
“我不要留在这里。”
谁又真的想留?无可奈何,不若泰然处之。
偌肜翻了个身,继续翻弄着手上的书卷。
青衣的女子抽抽搭搭了半响也不见有人理他,终究只好坐好,开始鼓捣着自己的床铺。
然而收整罢了,也不见对床那人有任何表示。
“我叫入痕。”
入痕再觑了觑那人,不由好奇的伸出头去看那人手上的书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
“哦,原来是个研究道学的。”入痕豁然开朗起来。
该做什么只管做着。
哭哭啼啼已为过去。
过去就是过去,永远比不上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