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陈必宗见自家孙子想到了,他悠哉悠哉的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慢悠悠的说道。
“打蛇打七寸,如果我们掐断了对方的经济来源,那么你想想看,即便是我们无需买下他们租住的房子,那他们在那福顺里,想必也是待不下去了的吧?”
陈兆松嘴里反复的琢磨着爷爷的提示,想着想着,眼睛一亮,欣喜的称赞道:“爷爷,您真聪明!”
陈必宗笑骂:“这臭小子!呵呵呵……”
后来的事情,在陈必宗这个老家伙的参与下,那就更加的简单了,要处理掉林家,对于眼下的陈公馆来说,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陈必宗都无需自己出面,也不用自家大孙子操心,直接吩咐方管家出面处理。
作为陈公馆的代言人,方管家也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他出面联系了一下,林父所在的那家报社的老板,也没有多说什么,语气委婉的寒暄了半天,提到了林父的时候,方管家这个人精,把语言的艺术展现的淋漓尽致,丝毫不正面提及自己是想办了林家,可就是不提,也让对面坐着的报社老板,心里一清二楚的明白,方管家他要表达的意思。
能混上海滩的,有几个是笨人?
得了方管家的暗示,这报社的老板几乎就在送走了方管家后,立马就让人查了林父的资料,也不去具体了解情况,只让手底下的管事人,处理好这件事情,一定要给陈公馆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们一个生意人,想要在上海滩过的好,那这上海滩上的黑道,白道,他们都是宁躲莫惹的!
经过陈家背后的这么一操作,毫无所觉的林父工作泡汤了。
林父本是苏州人,在报社做印刷工,因为手艺好,为人也不错,加上又工作了很多年,如今在报社也是个小管事,管着报社的印刷工作,手底下也有几个人,每个月拿着六十多块钱的工资,日子过的还是不错的。
这回倒好了,因为家里那不争气的妻女,不知情的林父跟着倒了血霉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惹恼了报社的老板,林父在上海的工作丢了。
为了确保林家能离开福顺里,甚至是离开上海,陈必宗还打了招呼,让报社把他调回了苏州,到那儿去从事跟印刷完全无关的工作去了,当然工资也是低了很多很多。
既然林父都被搞走了,那顾婆子肯定也得跟着走,自然林家就在上海待不下去了。
除了在念大学的林家大儿子,住到了相好的同学家,准备混完这个学期再做打算外,其他三人灰溜溜的一道,离开了这繁华的大上海。
林家人他们在走之前,还是有四下打探林春花的下落的。
只可惜,这个时候的林春花,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身心狼狈的她,被困在高家那小小的杂物房里,不仅小月子没得坐,更是会受到高妻一日三顿打,真真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即便是林父花了不少手头的积蓄,四下打探了一圈,也没能得到林春花一丝半点的消息,最后只能是带着妻儿,撇下了林春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