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喂和肾脏是受不了的,上厕所是必然。
我一看见穿灰色大衣的男人离开座位,就立马端起了事先准备好的酱鸭,向那三个“黑客”走去。
到了餐桌上,我立刻放下手里的菜。连他们的脸都不敢看,只一边低着头,一边往厕所的方向退去。
临转身,我扫了一眼那三个人的裤腿儿,他们的裤腿下边还是空荡荡的……他们,全都没有脚!
但是即便如此,我依旧装作一脸镇静的说道:“三位兄弟慢用哈!你们也别嫌慢。菜都在锅上炜着呢。等我先去个厕所,然后在招待大家哈。”
我说着话,也不管那三个的表情如何,立刻一头钻进了厕所间,同时从里边反锁住了门把手。
在厕所里,我看见那哥们正在那儿唱“高山流水”呢。
这小子还挺高兴,他一边唱歌,一边流水,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
“别唱了!”我压低了嗓门对他说道:“你的三个朋友差点要了你的命!你知道吗?”
歌声戛然而止,那家伙歪着眼睛看我,一幅不耐烦的表情:“你有毛病吧,不在厨房做饭,跑这瞎咧咧啥?我那几个哥们,都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
那样子,好像我再说他哥们的不好,就要动手打我似的,我看了一眼他壮硕的肌肉,不自觉的咽了几口唾沫。
最后一咬牙,我还是拼着挨揍的危险,压低嗓门说道:“兄弟,这样吧……我告诉你件事,你听完了,就知道自己离死有多近了,成吗?”
见到我好像不是在开玩笑,那哥们也有点心虚,这年头坑熟人的不少,也就点了点头。
我就把断头宴的事情,以及他的几个朋友跟他说了,起初,他还一幅‘你是神经病吧’的表情,后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
我说完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也没时间再让他慢慢消化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道:“哥们,你想想,这大晚上的,他们不坐席不娶亲,穿这么整齐的西服干嘛?还有,你想想什么东西像人,又没有脚!”
“鬼!鬼魂!”那哥们结结巴巴的说道,他的眼神里,全是恐惧和疑问。
“我想起来了!”这哥们突然大吼了一声,然后告诉我,他叫周涛,他是干运输队的,平时帮人运运蔬菜什么的。
七天以前,他们的运输队接了一笔生意。要从首都往天津运送一批化工原料。这是一笔大单子,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四个人原本都要跟车去的。但没想到他的父亲突然心脏病发了,无奈中,他只好让剩下的三个兄弟跟车出发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合伙人一出发就鸟无音讯了。整整七天时间,连电话都打不通,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周涛对于他们的失踪,很是郁闷了一阵,既担心他们卷尾款逃跑了,又担心他们的人身安全,甚至还报了警。
不过,就在今天晚上,他的三个朋友突然打来了电话,说是货车在路上出了事故,耽误了几天时间。不过好在问题不大,他们三个人刚刚交货回乡,今天晚上就能把尾款带回来。还约了他一起吃饭,顺便汇报生意情况。
就这样,周涛阴错阳差的来到了我的饭店,吃起了“断头宴”。
我听完就愣了,差点没大嘴巴抽他:“你特么是傻了吗,从北京到天津才多久,一个来回也就一天都不到,他们怎么可能出车七天都没回来呀!这只有一个解释,你的朋友早就死在半路上啦!今天是头七,回来和你喝酒的,是他们的魂!”
我的话,就像一道惊雷一般劈醒了深陷局中的周涛。
他哆嗦着说道:“我全想起来了!他们已经死了!真的是鬼……鬼,他们找我干什么?我,我不欠他们的!”他伸出大手,一边压着我的肩膀,一边絮絮叨叨的询问道。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厕所里面的等,突然闪烁了几下,一股白色的水雾从我的嘴鼻里面喷了出来。
紧接着,我就看见,在周涛的背后,一只漏着白骨的森森血手,悄然耷拉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