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她便也学着胆子大起来,遇到什么事情都先保护好自己和女儿。
只要是对自己母女有伤害的,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会毫不犹豫勇敢的冲上去。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只是她的胆子才变大,自己那个恶毒的婆婆,干的那些丑事就曝光了。
等到婆婆都被村里人,抬到河边侵猪笼时。她才知道,原来她们是犯了岳家庄的村规。
以前她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婆婆对自己的态度突然就转变了?
好像在女儿满月酒前,她对自己还挺好的。
可是,自从满月酒那天,自己无意中撞见了她与人偷情的事情后,态度猛然间就转变了。
从一个慈爱的婆婆,变成了一只疯狗。对她除了尖酸刻薄,还想咬就咬。
这种情况,让她难以接受,却又因为怕自己的丈夫难做。她选择了逆来顺受,忍气吞声。
这样熬了十几年,熬得她自己都觉得快要熬不下去时,丈夫的死讯到了。
也就是因为丈夫死了,婆婆才想要把自己这个知情人灭了口。
其实,如果婆婆只是针对她自己,她还真可能就随了她的愿。
因为在她心里,陈李氏毕竟是陈大柱的老娘,自己丈夫的老娘。
对于她这个,从小就受着父母传统式的愚孝思想熏陶的,目不识丁的女人来说。
那是自己今生的恩人,是她帮自己养育了,陈大柱这样的丈夫。所以,她应该孝顺陈李氏。
哪怕是她不顺心的时候,将自己失手打死了,她也不会还手。
可是,她那次打的却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她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女儿也跟自己一样,被陈李氏那样残忍的折磨。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哭喊出来,引来了村里人的围观。
要知道,以前她被陈李氏打,总是闷不吭声的受着。所以,陈李氏已经习惯了她的样子。
那天她哭喊出声后,村里人来围观,弄得陈李氏觉得非常恼火。
因此,陈李氏当着众人的面,就想打死她们母女。
后来幸好有人去找来了理正。要不然,她们母女俩可能就真的,被陈李氏给打死了。
这些年来,只要一想起当时云儿头上的大血洞,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心中绞痛。
那种痛,几乎能让她无法自由呼吸,非常难受。
她感觉到自己的气管,好像都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逼得她几乎有种想要,割开喉咙呼吸的冲动。
谢氏看着自己一天天长大,并出落得跟花儿一样的女儿,回想起以前的那些陈年往事。
心里又觉得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尤其是刚才,女儿居然还说以后都要陪自己,过这什么“重阳节”!
想想这些年,女儿为这缧稷山上的百姓们的生计,可真是操碎了心啊!
还有她的那些什么国家!这孩子可真是有头脑。
别人当国主,都要天天住在什么王宫里,召见文武百官。
而她做国主,居然是让别人去坐镇国内,她自己却躲在这深山里研究赚银子的方法。
现在好了,她已经长大了。好像她手里的国家,也都在她这种特殊的治理下,都是一片祥和安定。
这一转眼,她就到了谈论婚嫁的年龄了。也不知道,那个去从军的梁大夫如今在哪里?
他和自己的女儿可是有婚约的,如果他不回来,只怕自己的女儿也不好再另定亲事。
不过,她相信以梁梓墨的伸手和能力。有一天定是能光耀门楣的。
假如有那么一天,梁梓墨骑着高头大马来娶自己的云儿,那可就真是一桩美好的姻缘。
唉!可惜大柱看不到!要是他还在,如今能够享受这种天伦之乐,该多好啊?
想到这里,谢氏眼睛里情不自禁的蓄满了泪水,泪雾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忙用手绢擦拭。
在这期间,陈漫云在说话时,并没有注意到谢氏的反应。她把韭菜饼分给谢氏和翠娘。
便自己津津有味的,咬着手里的韭菜饼,感觉这自己亲自做的饼,真的非常好吃。
翠娘也像她一样,边咬着外脆里香的饼子,还一边含糊不清的赞叹着:“嗯,好吃!
云儿,你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你看这饼做的,多香啊?
真是吃了一个想二个呢!嘻嘻!
这要是在前些年啊!你给我吃了这饼啊!估计,我会毫不犹豫的跟你走了!哈哈……”
陈漫云被翠娘这样一说,有些不好意思的嗔怪道:“翠娘,瞧你说的。有那么好吃吗?呵呵……”
陈漫云在与翠娘说话时,突然用眼角的余光瞟到谢氏,正在用手绢擦眼泪。
心想:她这是怎么了?又想起以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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