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屠夫把板车放好,对陈漫云说道:“好了丫头!叔就给你送到这里吧!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点!”
陈漫云便笑着说道:“好谢谢叔!等我爹来了,我就把银子和板车一道给您送去,可好?”
尤屠夫边往回走,边挥挥手道:“啊哈!不碍事儿!不碍事儿!我先回去了!”
陈漫云看着尤屠夫走到拐过弯,马上就将那些猪肉和猪油,一股脑放进了空间里。
然后,便慢慢的把板车给尤屠夫,拉了回去!
她走得很慢,本来腿脚就不长,再加上走得慢。
所以,等她把板车拉到尤屠夫家门口时,也花了近二十分钟。
她告诉尤屠夫,自己的爹和而叔,已经把猪肉拿走了,让她来把板车送回来,顺便把银子结了。
陈漫云让尤屠夫算算总共多少钱,他算了半天都没算对。
最后,陈漫云爽快的帮他算好了,一共是三两白银,和三百文铜钱!
陈漫云付完帐,就快速的离开了尤屠夫家。
走到那拐弯处,她就隐身疯狂的往回奔去。
她飞到河东县时,记起空间里还有一个姓张的呢!
于是,就将那只害虫挖了个坑埋了,又才往天魁镇方向赶。
当她到了那块大石头时,天已经快黑了。
陈漫云这时,有些急了!
如今村子里那么多人家,就算每家只给计划一斤盐,一次也要弄三百多斤吧!
三百多斤盐!得取多少斤石粉啊?现在,山顶上那块会发热的石头,已经弄了冶炼厂了!
根本没有地方晾晒盐水,这可怎么办?
要是把朔料布,放在冶炼厂和陶器场的附近。那温度也不低,估计干起来也是很快的吧?
唉!事到如今,也管不了行或是不行了!行不行都得试试看!
陈漫云心里这样想着,取石粉的速度快得犹如一阵风,用肉眼几乎都看不真切。
直到戌时初,也就是晚上九点多的样
子,她就已经取了很大一袋石粉。
如今,秀水河的河道经她清理以后,河水的水质也回到了以前。
那清澈见底的河水,连里面悠闲游动的鱼虾,都能一目了燃的看得清清楚楚。
于是,她就在那大石头上,就已经过滤好了盐水,然后再带着盐水回到了缧稷山上。
她上山是隐身的。所以,就算是冶炼厂和陶器场,晚上都有人守夜加火,也没有人能看得见她。
她还真就在,空间里找了一块朔料布,把那些过滤好的盐水倒在上面,等待着水分被蒸发干。
直到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那块朔料布上就只剩下了,那层纯白如雪的盐晶体。
陈漫云迅速的把盐收起来,把朔料布收好就回村子里去了。
她一天一夜没回家,谢氏和翠娘都有些担心,谢氏怕她半夜回来,就给她留了门。
到了天亮时,她们就被厨房里传来的,猪肉香味给引诱醒了。
谢氏起来站在房门口,隔着客厅看见厨房里,正被那松油火把照得亮堂堂的。
满屋的空气里,都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味。厨房里还不时传来,“嗞嗞嗞”炼油的声音。
谢氏轻声唤道:“云儿,你在干什么?”
陈漫云听见谢氏的呼唤声,边用铲子轻轻铲着锅里的油嗞儿,边应道:“哎!娘你起来了啊?
还早!您不再睡会儿?快回去再睡个回笼觉吧!”
听到女儿说出来的贴心话,谢氏已经走了过来。
“哎呀!居然买了这么多猪油?怎么全都我们自己炼油了呢?
你不打算分给村里人一些吗?他们和我们一样,也都好久没沾过油星儿了。”
谢氏看着厨房那两大粗瓷罐油,和一大粗陶盆油嗞儿,瞪大眼睛问道。
“啊!娘!您放心吧!村子里的人,有多久没有吃肉了?我都记着呢!
这次我买了很多肉回来,估计每家能分到一斤。
不够,我过几天再去买就是了。
这些油,并不是拿来我们自己吃的。而是我要拿来熬沥青,给木材做防腐用的。”
陈漫云听到谢氏的话,抿唇一笑柔声说道。
她很欣慰,谢氏能说出这些话来,对于一个出生在农家,又目不识丁的妇人来说。
能够做到,凡事都先想着别人,真的是很不容易啊!
她见过的庄户人家的女人,多半是自私透顶,尖酸刻薄的。
而谢氏却能做到仁慈宽厚,即便是那薛氏恩将仇报时,她也没有站出来过多的为难人家。
这并不是,谢氏太过懦弱。而是她知道,大家能从灾难中逃出一条命来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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